第一百九十三章 兽族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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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部落的决策简单而直接:秋季劫掠,一方面能从人类村落中获得赖以过冬的粮食等物资,另一方面还能通过战争消耗掉族内过剩的人口,缓解族群压力。这种近乎原始的解决方式,倒是很符合这些肌肉比脑子强健的野蛮人的作风,仿佛能听见他们在心底为自己的“智慧”点赞。兽人的劫掠如同精准的时钟,每年深秋准时降临。狼骑兵的铁蹄踏碎村庄的宁静,半兽人用套索将青壮男女拖上兽车,食人魔的巨斧劈开粮仓时,溅起的谷粒混着鲜血渗入泥土。他们将老弱病残留在战场,任其化作秃鹫的腹中餐,既补充了食物,又削减了族群负担。篝火堆旁,胜利者撕扯着抢来的熏肉,獠牙间滴落的油脂,在焦黑的土地上烙下贪婪的印记。
可兽人这边问题解决了,压力却全落到了人类头上。每年秋季,当第一片黄叶飘落,人类边境的瞭望塔便会亮起警诫的狼烟。城墙下,铁匠们挥汗如雨,将烧红的铁块锻造成箭矢;主妇们把最后一批麦种埋进地窖,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似在祈祷这个冬天能平安度过。村民们不得不匆匆收起田间的庄稼,加固房屋,锻造兵器,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兽族大军如潮水般的侵袭。每一次防御,都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
相较之下,精灵之森的边境弥漫着奇异的静谧。月光果在枝头散发幽蓝的光,藤蔓自动编织成悬空的果篮,离地数十米的高度让觊觎者望尘莫及。一旦有兽人小队胆敢冒犯,那些看似温顺的蕨类植物便会猛然间化作锋利的鞭索,而参天古树的根系则如怒龙般破土而出,将不速之客紧紧缠绕,动弹不得。某次大规模进攻中,三百名兽人深入森林,最终只余几具白骨悬挂在树梢,空洞的眼窝中生长着诡异的荧光蘑菇。
暮色中的森林深处,精灵游侠如鬼魅般穿梭。他们用魔法箭矢射落试图攀爬的敌人,箭矢落地便长出荆棘牢笼;当兽人群体逼近,整片森林的树木会集体移动,将入侵者引入迷雾重重的死路。而在树冠间,精灵们摘下新鲜的浆果,吟唱着古老的歌谣,他们脚下的土地自动孕育出新的果实——这些自然的馈赠,永远不会成为战争的诱因。
精灵之森终年笼罩在柔和的魔法光晕中,藤蔓自动编织的吊舱悬浮在百米高空,泛着荧光的月光果、星露莓在其间轻轻摇晃。这些依靠自然魔法催生的鲜果,摘下三小时便会化作汁液,翡翠梨离枝半日就干瘪成褐色果核。当兽人斥候冒险攀爬藤蔓,迎接他们的是突然收紧的荆棘,或是从树冠倾泻而下的致幻花粉。精灵们从不储存粮食,每日清晨,森林会自动孕育出当日所需的果实,这种魔法馈赠看似丰饶,实则让劫掠者空手而归——即便抢到,这些水果也无法支撑兽群的长途跋涉,更填不饱他们嗜血的肠胃。
相比之下,人类边境的村庄就是另一番景象。深秋时节,地窖里堆积着金黄的麦穗,陶瓮封存着醇厚的麦酒,屋檐下悬挂的熏肉泛着油光。兽人的狼骑兵如同黑色闪电,半人马野猪骑兵紧随其后,铁蹄踏碎晨雾,冲进炊烟袅袅的村落。他们专挑防御薄弱的中小型聚居点。被掳走的青壮男女铁链相系,惊恐的目光望向燃烧的家园——在兽人的观念里,这些俘虏既是延续血脉的工具,更是行走的储备粮。半兽人作为少数拥有远程天赋的种族,其诞生往往伴随着人类女性的血泪。
深秋的阴霾笼罩着帕莱诺平原,兽人的战旗如乌云般压向人类边境。在边陲要塞高耸的城墙下,攻城器械的碰撞声与战吼交织成令人战栗的交响。在这看似激烈的攻城战背后,实则暗藏着兽人的狡猾计谋。这些正面强攻的部队不过是用来牵制守城军的诱饵,真正的精锐狼骑兵与半人马部队早已绕道而行,凭借惊人的机动性,避开重兵把守的要塞,如鬼魅般扑向防御薄弱的中小型村镇。但是如果守城军分兵,他们真的有可能把城市打下来,并屠戮一空。
因为食人魔总是扛起粗粝的攻城锤,每一次撞击都让地面震颤,他们灰绿色的皮肤布满箭矢留下的伤口,却仍凭借皮糙肉厚的身躯硬顶着城上的箭雨与沸油前进,打破城门。如果城门被打破,人族士兵很难在巷战中取得优势,两族的体格相差太多了。当高级食人魔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天的咆哮,空气中泛起诡异的猩红雾气——那是能激发兽人士兵疯狂本性的嗜血术,在这种魔法的加持下,本就悍不畏死的狂战士们变得更加凶残,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缺口。
至于那些穿插到后方的狼骑兵他们的目标明确:抢夺粮食、掳掠人口,在人类援军赶到前迅速撤离。为应对这种战术,人类各城堡要塞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城墙上,士兵们日夜轮班值守,魔法警报装置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城门后,装满滚木礌石的推车严阵以待,法师们随时准备释放防御结界。而像林宇率领的支援部队,则分散驻守在大型村镇。这些村镇临时搭建起简易的防御工事,削尖的木桩与带刺的藤蔓交织成坚不可摧的屏障,瞭望塔之巅,哨兵紧握铜镜,目光如炬,一旦发现兽人的踪迹,便立刻通过反光信号向周边传递消息。
小型村庄的百姓们在士兵的组织下,携带着仅有的家当,扶老携幼地赶往附近的大型村镇避难。蜿蜒人流中,孩童的啼哭声、老人的喘息声以及车轮的辘辘声交织回响,在萧瑟秋风中勾勒出一幅凄凉的画卷。他们明白,只有躲进有防御力量的据点,才能在这场残酷的劫掠中求得一线生机。而那些留守的战士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深秋的风卷着焦土掠过帕莱诺平原,满目疮痍的村落废墟中,歪斜的梁柱还在冒着青烟。破碎的陶罐里洒落的麦粒,被乌鸦争相啄食;染血的襁褓挂在断裂的窗棂上,随着风无力地摇晃。每当兽群退去,赶来支援的人类军队面对的,总是这样死寂的场景——连牲畜的尸体都被啃食殆尽,唯有浸透鲜血的土地,无声诉说着劫难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