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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医院是不招收精神病人的。”小护士解释道,“但那位情况有点特殊,是上头安排的,咱们也没办法。”
小护士知道的不多,资深护士可能懂一些,十几年前,不论是诊断还是治疗,这个病人一直在一院,一来是医疗条件好,二来,他被判刑后也时常因为发病而被送到这里。
时家曾经确实被搞垮过,但不至于会让一个大少爷真正地沦落不堪,时玉龄也舍不得自己儿子同劳改犯在一起,因此,服刑期间,时参也有很长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
他没有再回过时宅,原先属于他的房间也一直被保留封闭,就像他的记忆一样,自我封锁。
纵然小护士不说,言辞也大概能猜到,没有给予评价,好似一切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着手中的笔,再想起他说的话。
别走。
是本能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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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医院门口。
言辞和周律师约了饭。
先前在电话里了解过一些讯息,但到底过于片面,她想亲自听他讲一讲,最好是详细一点,这样方便她办事。
至于周纵说的那句话,她没有放在心上。
他当时的字面意思是在表达,一个医生弄死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她却听出了,即使她不是医生,也依然可以做到。
言辞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给周纵这样的印象了?因为她抛下孩子远走高飞?还是因为她报复时家造成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