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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病服上写着大大的“9”字,像是牢里的囚犯标号,也是一种给医生护士的警示。
过目后,言辞双眸波澜不惊,无情无色,别过脸,转身便走。
“笔不要了吗。”
又是黯哑的男声。
言辞没有回头。
随后,她听见医生护士赶过来的声音。
紧接着,那个人被大批的人困束住了。
他没有叫,但本能地挣扎,好像不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可怕。
通过墙壁的反照,言辞隐隐约约看见这个男人,挣扎的时候,脚步是往她所在的地方移靠的。
直到一针镇定剂下去,他才安静,然后被带走。
有护士跑过来,带有歉意又心神不宁地问:“言医生,这是你掉的笔吧。”
言辞看了眼,接过来,“嗯。”
“你没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小护士忧心忡忡,“医院的防护老是出问题,一不小心又把那个疯子给放出来,还好他没伤到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领导交代。”
言辞是被请来的外科专家,不属于坐诊医生,要是在医院有什么闪失的话,确实是院方的过错。
言辞指腹玩着笔,轻描淡写,“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