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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杀了我吧。”格里戈利平静地说，然而弗朗兹看得见他在颤抖。太好了，弗朗兹满意地看着格里戈利，他找到了一个好乐子。

“格里戈利，罐头好吃吗？”弗朗兹不怀好意地问，“来猜猜是用什么动物的肉做成的？”

被他提到名字的人不愿接话，弗朗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吧，好吧，你以后会知道的。”

格里戈利首先失去的是右臂。

弗朗兹用铁斧砍断他的骨头，格里戈利发出痛苦的喊声，剧痛迫使他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断面向外溢出红褐色的血，血水里混杂着一团团黏稠的东西，弗朗兹闻到了一股古怪的腥味。

可怜的格里戈利，他还不能死。弗朗兹为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随后在恐怖的呻吟声中游刃有余地把那条胳膊剁成小块。

“这么新鲜的肉，直接煮着吃也不错吧。”

弗朗兹的语气像是在发问，格里戈利听不懂德语，只当他是个疯子。格里戈利看到自己的胳膊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变成一堆带着血的碎肉，心里感到非常诡异。不该这样的，他惊慌失措地大睁双眼，为什么？

“谢谢你啊，格里戈利。哦，你也辛苦啦，明天就有肉汤喝了。”弗朗兹愉快地说。天寒地冻，万物死寂，没什么能比一碗热汤下肚更让人舒服了。

弗朗兹隐隐约约担心他活不到第二天清晨，可是格里戈利的生命力比他想的要顽强得多。弗朗兹把肉汤端到格里戈利面前：“还是热乎的。”

格里戈利张开了嘴，温热美味的食物流进嘴里，他一时之间竟忽略了创口的剧痛。

“好喝吧？所有人都说我的手艺好，事实上这份美味要归功于食材。”

“食材……”

格里戈利喃喃重复这个怪异的单词，他的眼球微微突出，瞳仁里尽是绝望。

弗朗兹低声笑着，他走近格里戈利，捧住他的脸。稍长的指甲略过格里戈利的眼睛，后者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手指停留在眼眶上方，弗朗兹蓦地使劲按了下去。

尖叫声非但没让弗朗兹害怕，反而叫他无比兴奋。他一手扶着格里戈利的后颈，不让他逃掉，另一只手并起两指在苏联人的眼眶中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