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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第2页）

薇薇安寻着声音看去，忽而发现乐团首席的琴面上，有着一枚和疯女人的小提琴一样的图案。

那时的薇薇安并不知道这个图案是伊瑟琳皇室的纹章，但他却在那一刻原谅了疯女人。

疯女人没有疯。

薇薇安借了一把琴弓，他立在剧院角落，拉响了疯女人留下的破烂小提琴，全场寂静，舞台上的首席和指挥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那一刻，薇薇安确信，疯女人没有说过一句疯话。

疯女人，只是缺了一把好的琴弓。

“我说的不是疯话，我只是缺了一个好的机会。”

薇拉他晃着杯子里的酒液，絮絮地说着。

“那场公益慈善音乐会就是姜十九负责的，正好是他接管菩提心的第一年。音乐会结束后，他找上了我，他说他很喜欢我的小提琴，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自由’的声音，他想要请我再演奏一首。”

泠栀默默地听着，他并没有打断薇拉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迭戈胸前的法轮胸针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由着薇拉继续说了下去。

“我告诉他，我的琴弓是借的，现在要还了，没有办法再给他拉曲子，他说没关系，他可以送我一把琴。”

“后来，我在很多地方给他拉过琴。在杜乐丽花园，在枫丹白露的许愿池，塞纳河右岸的协和广场。有很多人看到了我们，说我们很般配，他给我鼓掌，说听我拉琴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会让他感到轻松的事情，他很感谢我，后来我还和他一起去了市政厅……”

“姜十九对我很好，他喜欢我，也喜欢我的琴声，他给我租了房子，还买了很多小提琴。”

薇拉用指尖敲碰着杯子，眼睛追着酒液晃荡。

“但我觉得不够，我不想住在外面，我想跟他住在一起，但每次我提出想和亲近一些，他都会拒绝我，他看我失落，说要亲手做一把小提琴补偿我，我没要，我只想他知道为什么不肯同意……”

“姜十九说，他的工作很不自由，他不想把这份不自由分享给我，他希望我能像我的琴声一样‘自由’。”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