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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从整栋大楼传来,连头顶上的天花板都在震动,那是监察处内部的武装警卫队。
“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对同类。”荣亓收回目光,声音缓和稳定:“所以今天在场的除了白先生之外,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水溶花与陈淼两人一前一后被堵在走廊上,彼此对视一眼,目光都惊疑不定。
“第一,袖手旁观,我保证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伤害你们分毫;第二,坚持不走,稍后就随白先生一同陪葬在这里。”
荣亓摊了下手。
他的十指修长有力,那是个很优雅的动作,看不出丝毫嗜血的气息:“现在你们可以开始选了。”
陈淼简直匪夷所思,忍不住上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
“退下,”白晟打断了他。
“可是白哥”
“警卫队不是冲我们来的,说明沈酌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退下!”
白晟身上那总有点不正经的气质完全消失了,侧脸轮廓晦暗锋利,有种不容置疑的紧绷。
“……”陈淼意识到了什么,喉结上下一攒,低声道:“白哥你小心。”然后与水溶花一起谨慎地向后倒退,警惕的视线盯着轮椅上的荣亓,一步步退到了远处的走廊尽头。
直到他们走出了视线以外,白晟才扭头望向荣亓,掌心中无声无息闪现出一把黑色长刀:
“你到底是什么人?”
荣亓漫不经心地向生化室指了一下:“看见那个没有?”
生化室里存放着那张从泉山县卫生院里搬回来的钢丝病床,以一级污染物的标准封存着,上面的人形焦炭痕迹十分清晰。
“那就是我,或者说那是三年前的我。”荣亓问:“还有什么疑问吗?临死前可以提出来让我一并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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