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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放到了江柍面前。
她回神,只见沈子枭望着她,没有笑,但眼眸中有几分认真:“喝吧,暖暖身子。”
江柍伸手,触摸杯身,是热的。
她举起这杯酒,送入口中,未饮,忽然想到什么,又看向沈子枭:“我一直很好奇。”
沈子枭问道:“什么。”
“你偷偷哭过没有。”她这样说道。
沈子枭眸色沉了沉,很快漾起一抹宠溺的笑来:“没有。”
江柍不太信:“为什么。”
沈子枭看着远处正打得火热的马球场,蓝的如水洗过的天,白似棉花的云,以及扑棱着翅膀飞远的鸟儿。
他的神色是那样的平静,说出的话也格外云淡风轻,却让江柍默默许久:“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会轻易地哭了,当然,也不会轻易笑。”
说完他又补充:“不过多亏遇到你,找回了我的笑。”
是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鲜血淋漓中生长出来的人,早已视疼痛为家常便饭。
这样人不会在人后流泪,只会在人前用敌人的鲜血抑制住满心的苦楚。
江柍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没有多说什么,但嫁给他,与他并肩,为他疗伤的心是坚定的。
球场上的人很快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