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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心的等着夏白的好消息,这一等又一个星期过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她基本上可以自己走路了。住在医院小半个月,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是夏白支付的,但她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住下去。
夏白迟迟没有出现,也没来个电话,四月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思来想去,她决定给夏白打个电话,可这会儿仍是白天,她怕夏白在忙,打电话过去会打扰到她。
晚些时候,医生来给她检查了伤口复原的情况,说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出院了。四月也觉得再这么待下去身体都快发霉了,便开始计划着出院。晚上吃过晚饭,四月看了看手机,计算着时间,在八点半时给夏白拨了个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段里,她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即使曾经关系多么好,十年未见,再好的友谊也会蒙了尘。铃声响了一阵没人接听,直到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四月迟疑了一下,又重新拨了过去。
心里计划着如果没人接听的话那只好明天再打了,又想着明天出院该办的手续,回家又要采购哪些烧烤食材,想的多了难免分心,电话接通也没有发现。直到电话里传来了人声——
“喂?”
没有听到预期的声音,四月难怪有些错愕,电话里的人似乎有些不耐,又重复问了一遍。
他的声线有点哑,如有玉石摩擦而过,就连不耐烦的语气,也低靡到近乎引诱。
一时间,四月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箫离给了她错误的号码,停顿了几秒,她试探性地问:“你好,我找夏白?”
“呵。”
对方似乎是在笑,沉沉的,闷闷的,总有股潮湿感,那奇特的嗓音传到她耳里,耳朵都似乎有些发麻。四月有些纳闷,难道她又打错了电话?
“请问,夏白在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举起高脚杯对着灯光处晃了晃,酒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旋转翻腾,醉人的酒香徐徐散开。电话的另一头,女人同样在沉默。他微微闭上眼,长睫颤了颤,幻想着那边的女人会有的表情。
“对不起,我可能打错电话了。”半晌,女人稍显冷淡的嗓音响起。
啪!!!
霎时,玻璃破碎传来的刺耳声几乎要穿破耳膜。四月感觉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心跳得缓了缓,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吧。”似是要证明她的判断,男人压低了声音,充满恶意的一字一句道:“林四月,你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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