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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噩梦的主角是一只无形之手，它抓住了他，把他投放进黑色漩涡中。漩涡背后是一片浓雾，四个人形影影绰绰，他们向他挥手，既像是欢迎他来，又像是欢送他走。

他说：“我见不到真实的雨滴了。”

他们附和道：“我见不到真实的雨滴了。”

他坐在长椅上，没日没夜地跟他们讲话，他们没日没夜地重复。说尽了世上所有话后，他们终于活过来。

“我记不得你来自哪里。”他们说着，用绳索和铁笼关住他，四双眼睛始终守在笼子外，视线逼得他退无可退，他们说：“所以你留在这吧。”

温琼惊叫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疯狂下坠，完全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挥手捶打。

他打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温琼猛地张开眼睛，拳头来不及收回，重重打在邵先生身上。沉闷的响声，温琼自己的手都有点麻。

……

看着邵先生变得十分复杂的表情，温琼识趣儿地退了退，赔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邵先生的床不算大，温琼稍微往后蹭一蹭就到了边缘，因为太紧张，连自己快要摔下去也没发现，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温琼手忙脚乱地扑腾，吓得面无血色。

邵先生手疾眼快地攥住那只乱动的胳膊，一把拉回自己怀里。

“你是最不乖的性奴。”邵先生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前，要他认真看打过的地方：“连主人也打。”

小奶牛鼻腔里全是邵先生的味道，耳朵里是有力的心跳声，肌肤相贴的时候，邵先生的温度也传过来，他们正在进行温度的交换，亲密的行为让小奶牛心脏乱蹦。

他轻轻按住左胸口，辩解道：“我说是因为我做了噩梦，你会相信吗？”

性奴是绝不允许殴打主人的，温琼明白自己的处境，悲哀地想今天又要挨揍了，抱住他的邵先生却“嗯”一声，把他搂得更紧，低声道：“相信。”

“你一直爱做噩梦——”邵先生话锋一转：“但是一样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