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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管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一路扶着墙壁脚步不停,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喷雾的作用,四肢都没了力气,钝痛不断袭击着大脑,眼前雪花乍现。
时恪踉踉跄跄地走出夜店,在嗅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张着嘴开始急促呼吸。
门口的人比刚才多了几倍,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
时恪往前几步,扶着路边的灯柱蹲了下去,肩膀似乎还残留着被肌肉男贴上的触觉。
从建筑里传来的余音仍震荡着,气血上涌,脑内的记忆像是被触动了开关,不断闪回着,如潮水般袭来。
破旧床单、腥腻的手、耳光、嘶吼、血液和灼痛……
眼前雪花被拼凑成纷乱的画面,胃部泛起一阵酸水,难耐得他近乎作呕。
衣服口袋不停震动着,时恪却根本注意不到,耳边嗡鸣和鼓点交织,仿佛身体被搅成一滩烂泥。
黎昀开着车绕过第二条街,前方不远处,人群密密麻麻的排起长队,他定睛细细扫过去,在街角路灯下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车,关门,落在车上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拨出界面。
黎昀疾步走过去,伸手,刚碰上便被一道力挥开。
“滚!”
时恪眼眶通红而狠戾,水雾迷了视线,近乎目眦欲裂。
路灯散成一团团光晕,重合再散开,和眼前人影不断交叠,直到视线渐渐聚焦在对方的眼睛。
黎昀的手顿在半空,眉头紧锁,“喝酒了?”
时恪的呼吸乱得不成节奏,脖颈和脸侧染上大片粉红,他喉头滚动,嘶哑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头顶落下阴影,身旁出现熟悉的香气。
“是我来晚了,”黎昀蹲下身来,语调软得不像话,“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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