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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已经包扎好了,伤得不严重,你别太担心。”池嘉寒喘着气。
许则的手还放在车门把手上,忘了放下来似的,他点了点头。
出租车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门口停下,池嘉寒降下车窗,对门卫挥了挥手。很快,自动大门朝两边打开,车继续往前开,一直到住院大楼门外。
下了车,进大厅,医生已经等在咨询台边,表情有些凝重。两人跑到他面前,池嘉寒问:“周医生,怎么样了?”
“打了镇静剂。”周祯叹了口气,“上楼去看看吧。”
“先去看看护士长。”许则低声说。
电梯停在三楼,护士站里,护士长的左手手腕上贴着崭新的纱布。
“许则来了啊。”护士长笑笑。
许则站在她面前,垂下头,半鞠一躬,说:“对不起。”
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此之前许则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为另一个人造成的伤害道歉、赔偿、负责。
“也是我们疏忽,没发现少了根棉签,我也只是被划了一下,不严重的。”护士长说。
“去看看吧。”周祯拍拍许则的肩。
特殊病房的门上透明窗更大一些,便于医护随时查看病房内的情况。许则和池嘉寒站在门外,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约束衣的老人,头发半白,在药物的镇静作用下,此刻正平和地在睡觉。
看了会儿,池嘉寒拉拉许则的衣摆:“睡着了,我们别吵她。”
向医生了解过完整情况后,两人走到楼梯间,里面很暗,只有最上头的一个小窗里透进来一些光线。许则坐在台阶上,沉默几秒,他问:“账户里还剩多少?”
“五万多。”池嘉寒手里拿着住院清单和许则的医院账户流水,回答他。
“五万多。”许则低头看着漆黑的地面,说,“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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