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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只要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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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有些愣愣地望着怀里鼓囊囊的小丘,断断续续的传来啜泣声,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如意看着他俩抱在一起,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是这般蛮横的安排他的生活,明知道他一看书就头疼,学不来之乎者也,还是强硬地让他去崇文馆求学,一如现在,明知道他不想纳妾,父亲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直接替他去下聘礼。

片刻,谢阳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犹如黑夜里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苗,眼里掠过一抹欣喜之色,他小心翼翼的将宁桃桃从怀里挖出来,说:“桃桃,你可记得,谢家军一举歼灭了黑风山,正要带着几位钦差返京这事?”

被褥里露出宁桃桃巴掌般大小的脸,眼睛已经红肿,长长的睫毛被压的有些弯,挂着几滴小小的水珠,她轻轻地眨巴了一下眼,水珠晃晃悠悠地跌落下来,整个视线都变得迷迷蒙蒙的,她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暗哑:“自然是记得的。”

怎么会不记得?

当京城的消息传到泽县时,情况早就发生了变化,果然不出所料,黑风山上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土匪,而是受过训练的夷军,披着羊皮的狼!谢一又一次潜入黑风山打探消息时,被早就有所察觉的夷军逮了个正着,扎营在山谷下的谢家军见首领迟迟未归,便知是事情败露了,当机立断连夜抄了黑风山,打了夷军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被俘虏的夷军怎么处理,则交给了当地的官员,谢家军则着手返京一事,二弟宁源不日就能再见。

可这一切,跟谢阳纳妾什么关系?难道他连解释都不愿,直接扯开话题糊弄她吗?

想到这,宁桃桃心里又泛起酸来,委屈就像虫一样慢慢地啃咬她的身体,直到心里兀然出现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眼泪在眼角偷偷地想跑出来。

谢阳兴上头来,没有留意到宁桃桃的情绪变得低落,像风一样迅速地往桌子上抓了一封信,上面带着谢家军独有漆印,他兴奋地有些手忙脚乱的将信封拆开,纸张呼呼刷刷的晃动着,他说:“桃桃,我有办法了,我可以……”

滚烫的泪水打在薄薄的信纸上,笔墨模糊,谢阳咻地抬起头,宁桃桃满脸通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信纸和他的手上,像烙印一般重重地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揪着揪着地心痛。

“桃桃,别哭,我有办法的。”谢阳双手托起她的脸庞,轻声地安抚她。

宁桃桃一言不发,只是用发红的眼睛盯着他,眼圈肿胀,眼眶里蕴含着泪水,眼角时不时有泪滴滑落,眼底藏着无法忽略的哀伤,谢阳低下头在她的脸上浅浅的亲啄,宁桃桃垂下眼睑,无言地感受着他热烈的薄唇落在脸上的触感,好久,她才苦涩的说:“夫君,父亲说得对,你总会有其他的女人,倒不如就选这个龙婉,她也算家世清白,又对你情根深种,想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桃桃,你信我,”谢阳眼神无奈又坚定,他说:“我有办法,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宁桃桃愣愣地点了点头。

谢阳举起已经被打湿的信纸,说:“谢一他们带着钦差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那些被俘虏的夷军还没有处置,只是暂时关在牢里,皇上必然要另派官员前去处理。”

宁桃桃被他托着脸,动弹不得,只好垂下眼去躲他狂热兴奋的眼神,他继续说:“我和父亲均是常年和夷军打交道,而父亲年纪大了,又有这么多的妾室,若是派他去泽县必然兴师动众,而我如今双腿痊愈,夷人惧我怕我,只要我去了,便能好好地震慑这群宵小,让他们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一来,皇上肯定会派我去泽县驻守,远离了京城,父亲再也无法插手我们的事了。”谢阳笑着,情不自禁又低着头亲她。

她傻愣愣地任由谢阳动作,心跳的厉害,嘴唇禁不住地抖动,半晌,宁桃桃轻轻地拧着眉,将像狗一样粘着她的谢阳推开,双手迟缓地擦了擦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她说:“你的意思是,分家?”

大成民风开放,但重孝道,鲜少有父母还在就分家的,谢阳与父亲关系疏远虽然是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情,但就这么坦然地提出分家,不说谢老爷答不答应,估计朝廷上参谢阳的奏子又要多几个了。

“不是分家,”谢阳摇摇头,宠溺的刮了下她哭得通红的鼻子,“是携家眷驻守。”

“可是,”宁桃桃往后躲,有些迟疑的说:“柳姨娘等会就要去龙府下聘礼,来不及了。”

龙府本就对谢阳这个女婿满意,聘礼一收,龙婉和谢阳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说不定谢老爷还会提前让龙婉进门,好跟着谢阳一同前去。

“来得及,桃桃,你信我。”

宁桃桃努力睁大了红肿的眼睛去看眼前的男子,他的声音低醇,落在她耳中像发酵的酒一般让人心悸,她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鼓声一样震得她眼花缭乱。

谢阳将她按倒在床上,把凌乱的被褥铺在她的身上,将她鬓边的散发撩到耳后,宽厚而温暖的手自她眉间往下滑过,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宁桃桃只感觉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带着暖意。

他说:“桃桃,你好好休息,等醒来就都解决了。”

宛如催眠曲一般,宁桃桃的心绪宁静下来,在听到脚步声渐远后,才缓缓睁开眼,平静看着头顶的慕纱。

他说不会有别的女人。

他说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他说相信他。

可是……宁桃桃闭上眼,想到上午谢老爷那强势的态度,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枕边,心里的哀愁就像夏雨前的浓云,越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