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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傍晚,雁临一路拎着餐盒,步行到医院。
陆修远正在看书,书本属于雁临一看厚度就想敬而远之的类型。
看到雁临,他眼前一亮。
她穿着大红色毛衣,配着浅色牛仔裤、白球鞋。很普通的穿着,搁到她身上,好看得出奇。
雁临留意到他从容流转的视线,一笑,轻扯一下毛衣袖子,“咱妈给我买的。”又给他看腕表,“也是咱妈给的。你可得记着,再提离婚的时候,这些我都得照价还回去。”
陆修远失笑,“瞎扯。不是开小灶来犒劳我的?”
“是呢,谁叫你打岔的。”
雁临给他摆好四菜一汤外带糖饼的小饭桌,坐在床边,“快趁热吃,我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你全吃完都没问题。”现在他要忌的是辛辣和发物,其他都可随意。
陆修远则望向门口,“我要不要跟护士借碗筷?”
雁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之处,悻悻取出四副碗筷,“爸妈说好要带四个菜来的,敢情是诓我的。”她什么都带了,结果人家没来。
陆修远笑得现出整洁的白牙,“回头找他们算账。”
“乱说。”
陆修远看她的眼神格外柔软。
雁临的心随之一软,转念就扯起自己的小九九:
他人设是孑然一身冷情禁欲,凡事不需多想,自作多情更是大忌,混个好人缘儿,等着他康复再提离婚就行了。
当然了,那张脸是真好看,出奇的好看,搁二十年之后都能迷死一大片。她这不有机会就来近距离过眼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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