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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时代,我妈对我这吊儿郎当没正形的个性毫无办法,非逼着我读些书妄图改造我的气质,其中她推荐的书里,有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暗地里跟父兄抱怨,多神经病的故事,丢尽女人脸。可现在我的心情,就是书中句子的写照,【朋友算什么,自尊算什么,只要你叫我,我就是躺在坟墓里也会涌起一股力量站起来跟你走。】因为一个方正文,含着怒意说一句他要见到我,我就能这么犯贱!
犯贱到我是跑着冲上化学实验楼的,他就站在实验室门口,修长的指间,握着要给我的那份文件,身披白袍,干净,纯粹,象我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子,象我每一次看到的样子,高洁,骄傲,象雪山上的白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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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文
我站在实验室门口,视线之内,长廊下拾阶而上的是许诺,还是那件总让我担心太过单薄,令她受冻的深色中长外套,稳妥朴素,质地纯粹,随着她步履匆匆,衣袂翩然,像我上次看到的样子,象我每一次看到的样子,自由,温暖,象凌风的鹰在飞。我心底里的怒气,随着她渐行渐近,步步而退。
至于为什么发怒?因为~~太多,
她竟然不接我电话?明明不久前,还说最值得重视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认识我。不接我电话,是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应该有的行为吗?
这也罢了,我听到她一路推诿非要杨璐来取文件时,证实我的推测,果然是那只叫“相亲”的鬼,她来做咨询只是幌子,最终目的是要把杨璐送到我眼前来,怎么可以这样?
谁知接着又听到接电话那个声音很年轻的男同志,叫许诺~~“娘???”老天,她都是跟谁在一起工作啊?
而最让我气愤的,是杨璐不来拿文件,许诺也不肯来,她让那个叫她娘的年轻男孩子来拿,逃避我,把我当霹雳无敌宇宙一号大病毒看待!
即使,似乎我并没有怒火攻心的立场与资格,但真的,很,难,不,上,火!我厉声让许诺马上立刻来见我!顾不得满屋子学生看我都什么眼神,抓着文件在门口等。让我意外的,是许诺来的比我想象中快,我刚才暗暗算过她警局到这里,正常开车要多长时间,所以说,她一路奔驰的速度,一定很惊人吧?
又所以,或者,她也并不是那么生我的气,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而其实,那么多让我急怒的理由,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太想念她了,是不是?
转眼,许诺站在我面前,想是走的急,双颊嫣红,喘息稍稍不匀,这么冷的天也不见她戴围巾手套,宝蓝色的低领线衫,衬的她修长的脖颈白皙柔润,锁骨玲珑~~非礼勿视,我转开目光,力持平和,眉头心上,因她而生的无数烟云,我才不会在她面前,抖落出来。
还来不及寒暄,实验室门开,出来我的学生,戴着防毒面具。他如此突然,模样又怪异,许诺毫无防备下陡见,受惊,嘴里轻呼,脚下不稳,我怕她跌倒,抓住她手臂。
学生香港人,普通话烂的很可以,冲许诺,“习在不好意西啦,我母鸡你在这里。”
许诺任由我扶着,细瞧那防毒面具,倒很有闲心,对山歌似的,“莫关西啦,哇,你鼻己辣么长……”
学生立马兴奋,“泥也西HK的学僧?”
许诺坏的不动声色,“不,江门。”她吐字很清楚
但我的学生不清楚,“肛//门?在喇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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