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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羁绊,我喜欢速战速决,尽量不拖泥带水,“最近肠胃不适,喝不了酒,就不扫远兄的兴了。附近有个公园,还挺清净,要不过去坐会儿聊聊?”
许怀远,“也好。”
公园是不远,积雪未融,人工湖还冻着,无风,无太阳,灰蒙蒙的干冷,用清净来形容真是客气,称得上万径人踪灭。
许怀远忽地发笑,“应该坐车里聊会儿,外面这么冷,我们两位花甲老人跑来没人的公园散步,诺诺那样的警察见到,肯定以为咱俩在干违法犯纪的事情。”
我不懂,“违法犯纪?”
许怀远解惑,“比如毒品交易,每人手里半张美钞来接头。”
我也笑,这样的念头,还真是只有诺诺那样古灵精怪的警察才会有。
“说起来怪可惜的,上次和老吴一起吃饭,老弟你有事没到,咱们没见着,老吴和你的办公室主任老周,可没少赞你,尤其说你工作上的认真与专注,特别令人钦佩。”
“他们都是我好朋友,喜欢说点我爱听的话。”夹着余素相片的书就在我长羽绒的口袋里,我琢磨该几时让书掉出来比较好?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年轻。”许怀远打量我,“上了年纪,不胖还真是占优势,你怎么没染头发?”
我也打量许怀远,“你不胖,也不显老,而且也没染头发。”
许怀远倒坦白,“我家那口子严格控制我饮食,不许我染发,她是医生,职业病,说染发剂有毒。”
“o-Phenylenediamine,”我随口,“不和强酸类物质混淆还是安全的,它的稳定性……”我看到许怀远两条眉毛扬起,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尽量磕磕绊绊的把话题拉回来,“呃,时间是宇宙里最不可抗拒的,若谁站出来说要与时间争短长,只会累死。把自己弄的没有皱纹,染黑头发,可每天工作完,年轻人能跑出去打球唱歌弹吉他,咱们不行,腰酸背痛,老了就是老了,谁都骗不过,不是不想掩饰,而是不得不泰然接受。何况就算外表拾掇的再鲜亮,心境上也会很不同,要不怎么能有代沟一说呢?”我认为这番话,算是针对许怀远此行目的的一种表态了。
许怀远当然不会就此罢休,“那也不然,要论心境,你倒不老的,比如在相亲这个问题上,你和后辈们看法非常一致。”
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我有备而来,“曾有机会听许队长提过您与尊夫人的往事,非常感动。”
“诺诺给你讲过这些?”许怀远有点惊讶,“那看起来她很信任你。”
可不能在这里横生枝节,我忙补救,“就是整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象一部港剧的情节,许队长跟我聊过的应该不是你们的全部。”
许怀远语出惊人,或者说许诺就是个惊人的小孩儿,“哦,《上海滩》嘛,还有《敌营十八年》,诺诺最喜欢的两个故事,她掺和起来玩的。
我~~我快没力了,怎么事情一到许诺这儿就会变得乱七八糟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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