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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半躺在塌上,闻言一睁眼,陈雨欣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精光一闪:“说。”
“那何家的爵位,并不是五世自然而斩,而是……”陈夫人迟疑了片刻,“想必小姑你也听说过,当年闹得挺大的宠妾灭妻,那嫡子给全家投毒的案子。”
陈姑太太的目光凝固了一下,显然是想起来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一些僵硬。
陈雨欣稍一思索,也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件案子。
侯爷宠妾灭妻,意欲将庶子冒充嫡子袭爵,正妻的不答应,被丈夫埋怨又挨了侯爷的打,一时想不开,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吊死了。娘家自然是不依,那侯爷却拿了正妻所出的嫡子来威胁,又言道日后不再续娶,自己永远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娘家为了那孩子考虑,无奈答应下来。却不料那正妻死后,那宠妾还有那娇宠着的庶子就更加无法无天,逼得那嫡子走投无路,一狠心,跑到大厨房在水缸里下了毒。
据说那一日捕快推开门,硕大的侯府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整个府里都是死人。那嫡子却穿了大衣服端坐在堂屋里,脸上还带着笑意,就等着他们来捉拿。到了公堂他供认不讳,甘愿速死,言道实在是被逼得活不下去。那嫡子在公堂之上将那衣服一脱,就连那见多识广的捕快都倒吸一口冷气,不过九、十岁的小子,身上的伤口居然密密麻麻从头到脚。娘家人这个时侯才终于闹翻了天,只是毕竟还是救不回来,那嫡子秋后被问了斩。结果反倒是另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子因为那一日肠胃不适滴水未曾进,反而活了下来。
虽说是地方上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就连京里都沸沸扬扬地议论了一个多月,才被另一件事压了下去。
陈雨欣自然也曾听说过这件事,陈夫人当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对那位正妻实在是怒其不争,言道若是那正妻强硬一些,打杀了那宠妾,圈禁了那庶子,那嫡子何至于落到那样的境地。就是因为她丢下尚且年幼的孩子,才让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做下那等事来。
如果真的是那个何家,还真嫁不得。
原本陈太太听到是商户人家就已经不喜,如今猜到这何家可能的根底,哪里还愿意让女儿再嫁过去。
陈姑太太喃喃道:“那何家不是在安阳吗?我这个何家是在青阳……”
老太太摇了摇头:“当初那庶子不能袭爵,在安阳也不会有人家愿意将姑娘嫁过去,离了那里到青阳也不是不可能。这件事先不要继续,去调查清楚了再说。”
陈姑太太诺诺地应下来,整个人似乎都耷拉了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