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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林森也来过一次,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秦幽和我说的。据说当时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林森出现后,问了问情况,然后就默默地站在那儿,脸上满是悲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这段时间也就没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了,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更为诡异和奇怪的老头。
依稀记得那是年三十的晚上,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那热闹的声响仿佛要把整个夜空都给点燃了。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绽放,将原本漆黑的天幕装点得如同白昼一般。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那温暖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儿,仿佛在嘲笑我们这两个孤家寡人。就连那外面的鞭炮声,传到我们耳朵里,都好像带着一种别样的嘲笑意味,让我和秦幽的心里都越发显得失落冷清。或许秦幽和我一样,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已经离去的亲人吧。
就当我和秦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感慨着这冷冷清清的年味儿时,店铺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吱呀”一声,那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我们之间略显沉闷的氛围。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秦幽,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好奇,秦幽微微皱了皱眉头,朝着我轻轻摇摇头,那意思是进来的是活人,我心里略感失落,暗暗想着,我还意外自己也能看见那些“特殊客人”了呢,不过想想自从我来到这纸扎店,到处都是透着诡异的事儿,尤其是秦幽柜台后面的那间小屋,从来我都没有进去过,每次路过,那扇门总是紧紧地锁着,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老头已经缓缓走了过来,店里摇曳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那光芒虽然不算明亮,但也足以照清楚这个老人的脸了。我之前也抱怨过秦幽,为什么不开灯,老是点着这些蜡烛,秦幽却总是用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规矩。”我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此刻,秦幽依旧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警惕。这时,老头开口说话了,那声音一出来,就如同丢出了个王炸一般,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只听他缓缓说道:“小朋友们,你们好呀,我叫陈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威严。
秦幽依旧保持着冷静,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而我,几乎是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大声说道:“你就是那个林玄,林婉清的本家爷爷?”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听到林婉清的名字,反而是那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个疑问,让这原本就透着诡异的氛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昏黄的灯光在纸扎店内无力地散着光,勉强将这不大的空间照亮,四周摆满了形态各异的纸扎物件,影影绰绰的,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林玄满脸诧异,目光在我和秦幽身上来回打量着。我也趁机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位老头,他大约70岁上下,身材精瘦,走起路来却透着一股利落劲儿,乍一看挺精神的。可怪就怪在,他周身似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死气,那死气就像暗处滋生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着,让人不经意间瞥见,心里便没来由地发怵。
他手中那根手杖尤为显眼,通体乌漆墨黑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只觉质感十足,却又并非沉甸甸的,倒像是天然生成的模样。特别是手杖顶端龙头处,嵌着一颗宛如死鱼眼的石头,毫无光泽,却莫名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
窗外,猛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夜中挣扎,硬生生把我们三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拽回了现实。三人里,秦幽倒是最为平静,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淡漠地问道:“林玄老爷子,今日来我这纸扎店,所为何事?”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秦幽,心里想着,之前我们可是拼了命地在找林玄,如今见了面,他倒好,竟和林玄打起哑谜来了。本想开口问问,可一琢磨,这毕竟是秦幽在人间的店,我还是少掺和为妙。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灌进来一股阴森的风,吹得屋里的蜡烛火苗剧烈摇曳起来,那光影在墙壁上、纸扎物件间疯狂舞动,好似无数鬼魅在暗处张牙舞爪。这让我越发觉得,今晚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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