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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炘炘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先在附近找了酒店继续倒时差。太累了,她想给自己一点时间适应。落地的第一晚,她窝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发呆,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度濂淮自己回来了。微信上的最后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将近两年前发出的'好,一路平安'。
第二天下午,度炘炘站在别墅门口,心跳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走近大门,“滴”地一声,面部识别的门禁自动解锁了,大门缓缓打开。度炘炘倒也不意外,她知道度濂淮一定不会换锁。
她拖着行李箱缓缓走进别墅,屋里一片寂静,地面干净得看不出一丝灰尘,摆设也没变,连客厅那张她最喜欢蜷缩着看书的沙发,靠垫都没换过方向。
她顺着熟悉的路线走上二楼,推开房门,房间里的一切都让她鼻尖发酸。她以为至少会有点变化,可这里什么都没变,甚至桌上的书本,衣帽间旁架子上挂着的帽子,都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而且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一尘不染,一定是不久前刚清扫过。
她看向房间那张熟悉的床,床单被褥应该都是刚换洗过,整整齐齐。过往的回忆涌入脑海,那张她曾无数次在上面哭过、笑过、挣扎过的床。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甚至能想象出某些画面——男人将她禁锢在身下,低沉的嗓音,指尖用力地钳住她的身体,亦或是捏着她的脸颊,命令她“叫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疲惫:“炘炘…”度炘炘的心猛地一跳,手指瞬间收紧,她站在原地,几乎不敢回头。可那道声音又一次落在耳畔,温柔轻缓,仿佛怕惊扰了她,又带着一丝隐忍的渴望“炘炘。”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终于缓缓转过身。
快两年不见,度濂淮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高大挺拔的身形,沉静而压迫的气场,可眉宇间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疲惫,甚至带着一丝温和。
他缓缓走上前,伸手用力抱住她。度炘炘的肩膀一僵。男人的怀抱依旧宽厚而炽热,熟悉的气息顷刻间包裹住她,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你真狠心…”度濂淮的嗓音低沉沙哑,压抑着太多情绪,他埋首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联系我。”他的声音哑得近乎脆弱,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生怕她会从他怀里逃走。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嘴唇张了张,试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显得苍白无力。
度炘炘并不知道,度濂淮早就提前知道了她要回来的消息,他刻意让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甚至专门去理发店修剪了头发,刮干净了胡子。他提前早早就去机场想接她,可是两人还是错过了,发现她第一天并没回家,度濂淮也没有打扰,他害怕即使她回来,她也不想见自己。好在,她还是回家了。
两人似乎都有很多话想说,但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为了夜晚的情欲。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气息,度炘炘被度濂淮困在怀里,唇齿交缠间,是快两年未曾触碰的炽热。
她依然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着她,像是要把她彻底吞没。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两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度濂淮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再到她的唇角下下巴,最后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口里,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像是在确认,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就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想你。”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一颤,下一秒,她的后背狠狠撞上柔软的大床。男人炽热的体温覆盖了下来,他的手指沿着她身体的轮廓缓缓下滑,描摹着两年来未曾触碰的美好。他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里,落下的每一次亲吻,都透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炘炘…”他的吻一路下滑,呢喃着她的名字。她闭上眼,心脏砰砰乱跳。她也想他。但这两年对她来说并不算难熬,第一年她有徐衡舟陪伴她治愈她,第二年她忙碌地投入学业社交旅游,这是她20年人生里最丰富多彩的一年。
她不知道,度濂淮无数次想要买机票出国找她,又无数次强迫自己忍住。他宁愿让自己彻夜难眠、撕扯着头发痛苦地度日,也逼迫自己不许去打扰她。他在手机里写了无数条想发给她的消息,写满了思念、款意、卑微的恳求,可最终他都一条一条地删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看着她卡上的余额。每当看到数字有所减少,他就觉得安心—她有在花钱,她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亏待自己,她应该过得不错。
可这远远不够,他还是想知道更多。他会反复刷新她的朋友圈,视奸她的社交账号动态,他偷偷让沉殊去打听,让沉芷借着朋友打听她的近况。她除了学习,还有谈恋爱,参加活动,旅游,健身…她似乎过得很好。
虽然他第一次知道度炘炘的谈恋爱的那天,他还是情绪崩溃了。那天他一个人坐在酒吧喝了很多,各种烈酒,从一杯到十几杯,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可比不上心脏撕裂般的痛。他曾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早在徐衡舟刚出现在度炘炘身边时,就让人去调查过他,发现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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