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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周的时间,他们在相安无事中度过。
云家的别墅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安静得有些吓人,像是唯恐惊扰到憩息在这里的病弱小少爷,一切事务都是静悄悄地进行。
云念很少下楼,自那天之后,周行砚每次走出房间,都只能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
或许里面的人正像那天一样懒洋洋趴在床上玩游戏机,或许吃完了药正在休息。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从那天过后,对面房间里的人像是忽然忘掉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这件事。
周六傍晚,叶菲芸和丈夫云孟齐一起回来了,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云念的医生,今天是云念例行检查身体的时间。
云念没乘电梯,自己走楼梯下来的,云孟齐一看,紧张极了,起身时打翻了茶盏,立刻就冲过去,把走到半路上的云念抱了过来。
“宝贝,怎么自己走下来了,累坏了怎么办?”
云念心脏天生有问题,还挺严重的,小时候两只脚几乎就没沾过地,云孟齐对这瓷娃娃一样的儿子疼爱得紧,走哪儿都抱着,就怕一不留神摔着累着犯了病,直接一睡不醒。
除了周行砚,在场的都是老熟人,对云孟齐这副姿态见怪不怪,张姨还打趣:“念念长大了,叶总是抱不动了,往后没人跟云总抢着抱了。”
叶菲芸故作嫌弃地扭过头:“多大了还抱着。”
云孟齐在云念屁股上轻轻一拍,低沉地笑了一声:“儿子还小呢,还能再抱几年。”
男人生得高大魁梧,衬得怀里本就清瘦的少年更加细弱不堪,这么一看,倒也确实可以再抱几年。
周行砚跟在父子两人后头,看云念扒在云孟齐的肩膀上,一边拔云孟齐的胡子,一边冲他笑。
云孟齐的胡子被拔痛了,急得又打了几下儿子的屁股,故作威严地教训:“淘气!”
云念被他打了好几下屁股,不干了,挣扎着要下来,口中埋怨着:“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云孟齐哈哈大笑,故意凑上去多扎了他几下,这才把他丢给周行砚,求饶道:“好了好了爸爸不欺负你了,和你哥哥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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