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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时候,电话中没有过多的杂音,只有瞿锦辞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沉重,也有些急促。
宁知蝉愣怔了少时,听着瞿锦辞的呼吸。
可能因为湿气和寒冷一直漫到身上,也可能因为某些其它原因,他稍微缩起了身体,有点心悸和软弱地问瞿锦辞:“瞿锦辞,我今天没有带伞,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了了……”瞿锦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听上去很困难地叫宁知蝉。
宁知蝉的心跳因为瞿锦辞的声音变快,他不知道电话另一端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将手机听筒紧贴着耳朵,却听到了一声瞿锦辞的闷哼。
声音很短促,但听起来很压抑,像是正在承受什么难以忍耐的痛苦。
“瞿锦辞!”宁知蝉紧张地叫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在哪里?”
瞿锦辞的呼吸声掺杂着通话的电流音,变得远和模糊,宁知蝉听不清任何声音,过了很久,声音才重新变得近了一点。
“了了。”瞿锦辞很轻地告诉宁知蝉,“下雨了……乖乖回家,不要再随便出门了。”
接近嘶哑的尾音传进宁知蝉的耳朵,而后沉默了片刻,传来电话被挂断的滴声。
宁知蝉攥着手机,身体很轻地发抖。
他的心脏跳得发痛,大脑和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断地重复着想到瞿锦辞在电话中压抑痛苦的声音,与回忆中瞿锦辞在黑暗里抱着他的时候,耳边很重的呼吸和状态重合起来。
他反复地拨打瞿锦辞的电话,下意识地一遍遍叫瞿锦辞的名字,但瞿锦辞都没有再接电话。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子,庄叔撑着伞站在门口,叫了宁知蝉两声,宁知蝉才听到。
他从柜台后出来,整个人处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中,焦急地问庄叔:“瞿锦辞怎么了?他有跟您说什么吗?”
“宁少爷,少爷只交代了让我来接您回家,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交代了。”庄叔回答,没有说什么其它的,但难掩满面愁容。
“庄叔,我刚刚和瞿锦辞通过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宁知蝉看着庄叔,声音有些发抖,问道,“瞿锦辞他……他是不是腺体应激发作了?”
“您别骗我,也别瞒我,您一定知道他怎么了。”宁知蝉恳切地说,“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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