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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宵安静地看着他。
撒迦利亚捂住眼睛,怯懦于那种仿佛看穿魂灵的视线。
“我身边有很多人。永远都可以有很多人。男人,女人,想要我的钱,想要我的劝……什么都有。只要我想,召之即来。有时候我也烦他们,宁愿一个人待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时候,我其实只想你在我身边。不过我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
他托着腮,面对着摧枯拉朽的暴雨,仿佛欣赏一轮温婉的明月,喝醉了似的侧过头看姜宵:“你说,这算是爱吗。”
姜宵想了想:“不算吧。”
撒迦利亚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他也不觉得算。
爱或许会伤害,但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给姜宵留的全是伤害。
撒迦利亚问:“那你呢,你爱我么?”
姜宵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次没有思考:“不。”
他应当是个先天性的「爱」功能缺乏患者。哪怕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他都不能笃定地讲出「爱」。
撒迦利亚笑着,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你瞧,我们有一个共同血脉的孩子,但我们甚至不爱彼此。从这个角度,是不是也可以算天生一对?”
他们都不是正常人。都是疯子。
只不过撒迦利亚疯在表面,而姜宵的则是从内里朽坏。
疯子天生该和疯子在一起,才不会危害普通人的世界。
他们并没有和解,可谁都知道这是种止息。
爱也好,恨也好,亏欠,伤害,遗憾,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