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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儿仰着张好看的小脸,逆光而坐,刺眼的太阳光被他挡在脑后,脸颊红扑扑的,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说不清他到底是被这毒辣的太阳晒的,还是脸红,知道害臊。
也不知道任宽心头在想什么,伸手掐住了韭儿的脸蛋,指腹间全是滑腻的触感,别看韭儿瘦瘦小小的,脸蛋掐着手感却特别好。
明明满脸写着,“我听懂了,我好高兴”,可韭儿还明知故问,“什么没我甜?”
这可太有趣了,就像是韭儿在哪学了魔术,赶着上着要给任宽表演,可任宽早就识破了他的戏法,但任宽舍不得拆穿他,还得故作认真道:“什么都没你甜。”
他顺势点了点韭儿的嘴角,分明是揶揄的语气,又带着几分考究的真诚,问道:“嘴怎么这么甜?你看看你一天天把我哄得五迷三道的?你不甜谁甜?”
好话都听到耳朵里,记在心里,韭儿喜上眉梢,别的都听懂了,就有一个词没懂,他问道:“什么是五迷三道啊?”
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叫明知故问,这问题问得妙就妙在,是韭儿开得口,不枉费任宽叫他一声小文盲,他是真的不懂,即使是懂,也是略知皮毛。
这些年长得不光是年纪,还有任宽的德行,他遇上说荤话的女人,都懒得接招,如今想要试探试探韭儿的反应,是他当学生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五迷三道啊?”任宽也不是个有文化的人,真要他逐字逐句的解释他还做不到,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这整天担心你吃不好的,还不是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
他们这儿夏天本就炎热,任宽一两句弄得韭儿脊梁骨在打颤,从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来,两腮也越烧越热,烫得两腮子像是寒冬腊月里吹出来的高原红。
“嘿…”韭儿赶紧放下手里的饭盒,一抬胳膊捂住了脸,他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能再叫任宽看到他的表情了。
任宽哑然失笑,韭儿这动作有些掩耳盗铃了,他不知道,他在一个双眼健全的人面前,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没法藏住。
铁了心不给韭儿台阶下,任宽掰开他的胳膊,“你偷着乐什么?”
“我没有!”韭儿挣开任宽的大手,端起饭盒,试图用吃饭的方式欲盖弥彰。
“你是没有。”任宽没跟一个孩子计较,“你当着我的面乐的。”
韭儿据理力争道:“我没有高兴…”没有高兴是假的,韭儿非得犟嘴,还是怕任宽觉得他一点都不矜持,虽说他不知道矜持是个什么意思,本能地害羞罢了。
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刚刚还夸他嘴甜,经不起夸,任宽哼哧笑了一声,“赶紧吃,吃完我得回店里了,正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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