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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也轻点。”任宽声音浑厚,说话很有底气,有些凶凶的,一笑又像是有些不怀好意,可韭儿特别喜欢听他讲话,那些带着关心性质的命令,让韭儿分外好奇,任宽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刷完牙,任宽又给韭儿递上拧干的毛巾,闲聊道:“跟我在厨房待着,别到处乱跑啊。”他老觉得韭儿闲不住,像是有多动症的小屁孩,嘴上不说着韭儿点,他怕一转头人又不见了。
任宽的担心是多余,韭儿就爱听他的话,被安置在凳子上仰着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无所事事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韭儿。”任宽收拾着案板上的面粉,“来。”他说话,韭儿立马站了起来,任宽一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把还剩下的面团塞到韭儿手里,“我教你啊。”
“啊!”韭儿诧异地叫出声来,小手张开,手心里感觉到摊开的面团凉凉的。
“啊什么啊,只知道吃又不会做,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任宽也就嘴上凶,他是怕韭儿坐着无聊,真要韭儿做给他吃,想都不敢想,太难为人了。
任宽捏着韭儿的手去抓勺子,“舀点肉,搁到这个面皮中间。”
任宽将韭儿圈在怀里,话说间吐出的气息全打在韭儿的耳边,痒飕飕的,韭儿想去挠,可手上还举着面皮,不敢和任宽开口,只能强忍着痒意,把专注力全放在包子上。
不指望韭儿真能做出个花来,所有的步骤都是在任宽的牵引下完成的,韭儿能感觉到掌心的变化,和任宽沉重的呼吸。
“简单吧?”任宽有些得意地问道。
韭儿揪着剩下的面皮,羞赧道,“嗯…”这种呼吸声,就像是昨天晚上,任宽抱着他在浴室一样,初体验确实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唯独耳边的喘息声叫他记忆犹新。
认真的,强烈的,那种烧心的温度,又开始在身体里蔓延,韭儿慌了神,他猜他大概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像是发烧一样反复无常。
两人守在蒸锅旁,任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韭儿说着话,“你睡觉跟练功一样你知道吗?不把你控制着点,你能把我踹下床。”
原本还是苦恼的人怔怔地转向任宽,绯红的脸色愈发加深,韭儿张了张嘴,他哪知道啊,他从来没跟人睡过觉,经任宽随口一说,他开始害怕自己的睡相太难看。
一句玩笑话而已,任宽没想到能让韭儿这么难堪,赶紧改口道:“啧,逗你玩的,你睡觉又不翻身,又不打呼的,我都怕你睡没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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