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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得胜的信心,很好。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不杀父皇,不伤百姓。
“陆家上下还有百余口人被押在牢中。换好盔甲,我在外面等你。”
祁岁桉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潇年默默阖上眼,眼前挥之不去的仍是那片瓷白的身影。像一座冰山,看着冷,但摸一下会让你恍惚觉得,那下面其实有温度。
*
三日后,匈奴精锐抵达距京三十里的橦关镇外。橦关镇上的百姓早已闻风而逃,整座橦关镇如一座死城,只有不到三千驻军镇守,面对三万大军瑟瑟发抖。
橦关镇守常季押着正要逃跑的知县扔进军营里,周县令拿出一大包银子,也顾不得四周有没有人,就往常季怀里塞,“你常大人有大义,别拉着我啊,我这一家妻儿老小可不能给匈奴当炮灰!”
常季身高五尺,眉目漆黑,本不过是县下的一个巡检司长,因训练甲兵著有成效被调任至橦关镇守。他虎口钳住周县令的手反折过去,“你休想逃,京中正在查贪腐,等大仗结束,我第一个把你送上金銮殿!”
“别做梦了,不逃你我都得死在这里,你可知这次匈奴为何会突然天降!”周知县这会压低了声音,“因为他们其实都是凌云阁的同党,而且他们收到了消息,知道陆潇年已死,诏狱里那个不过是个替死假货!他们是来、是来、是来……”
后面的话他还是没胆子说出来,“你自己在这里等死吧,凌云阁是什么手段就等着被屠城吧!”
常季不过一个镇守,文武自古分两家,没有上方的命令,他管不了一县之长,只得松手任他离开。
但周知县这一番话很快传开动摇了军心,军中已有人窃窃私私,“要我们在这里等死?”
“就是!”
“咱们也跑吧!”
“不跑就是死啊!”
帐外渐渐混乱,常季走出军帐,望着还未战就丢盔卸甲的士兵心下无限凄凉。
“谁要当逃兵!”他气势强盛,顿时鸦雀无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跑了百姓怎么办?身后的皇城怎么办?国灭,家安在?!”
静默一瞬,常季在人们眼中看到了冷漠和畏惧,而他颓丧、愤怒、无力。
若陆家军尚在,陆将军尚在,何以让匈奴跨过屏障直抵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