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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平淡,不带刺也不阴阳怪气,更没听出异样情绪,似乎这就是个和“明天早上吃什么”“今晚下雨吗”差不多的疑问句。
手指打了个滑,景晔握紧白瓷的碗,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是吗?”
“真的从来没有。”他强调,抓住希望般小心地问,“所以……你呢?”
林蝉偏过头,表情堪称十分温柔,但一双无辜的下垂眼却把景晔望得无路可退:
“我有啊。”
言罢,不等景晔听明白自己的答案,林蝉关掉水龙头,擦干碗碟一一放回收纳架,用纸巾裹住自己淋水过多有点发皱的手指,转身出了厨房。
擦肩而过时,景晔清晰听见林蝉短促的呼吸。
像一个轻蔑的冷笑。
“我当时很害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去把刀架护住,免得他突然拿菜刀……”
景晔躺在床上,呜呜咽咽地给蒋子轶发语音:“他怎么这么吓人啊!”
作为遭受林蝉冷暴力的难兄难弟,蒋子轶对景晔的心情表示了感同身受,可他却并不能完全明白升级版高中生林蝉的威力。
蒋子轶想当然地说:“给他搞点吃的喝的赔罪嘛,亲兄弟哪有隔夜仇?”
“……我们不是亲兄弟。”景晔惆怅地说,“而且他讨厌我。”
蒋子轶:“他直接这么说的?那好像是有点严重了,我都没被他讨厌过呢。你再想想,真没做过什么下跪都无法让他原谅你的事吗?”
景晔心虚,发送了一串省略号。
蒋子轶异想天开地问:“没抢过女朋友,难道你把他本人渣了?”
景晔想隔着网线把他的乌鸦嘴缝上,但他如今已经无法像当初那样,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半晌只憋出一个字:“滚!”
也就对着不知情的蒋子轶,他才可以无能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