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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落雨,殿中光线昏暗,只点了两盏宫灯,映着屏风上的影子,那人一弯腰一低头的动作皆清晰可窥,从肩膀至腰线的那一段弧度格外流畅,在烛火映衬下莫名生出点别样旖旎的意味。
萧砚宁自屏风后出来,对上谢徽禛毫不掩饰看向他的目光,低了眼。
谢徽禛提醒他:“将束发散了擦擦吧,头发都湿了,不难受吗?”
萧砚宁犹豫道:“殿下还是准臣回去收拾妥当了……”
“就在这里擦,”谢徽禛坚持,“你过来。”
萧砚宁只得走上前,再被谢徽禛伸手攥过去,按坐榻上。
原就已被雨淋湿的束发带经萧砚宁手指一勾,转瞬自湿发上滑落,乌黑长发四散开。
萧砚宁头低得抬不起来,耳根红了个透彻,在人前披头散发是比衣冠不整还要失仪之事,更何况是在这位对他抱着不纯心思的皇太子跟前。
谢徽禛捏着巾帕亲手帮他擦拭头发上沾的水,萧砚宁坐立不安:“……有劳殿下了,臣自己来。”
谢徽禛落下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按:“别动。”
再又撩开他耳边湿发,捏了捏他红透的耳垂。萧砚宁听到谢徽禛在自己头顶的笑声,愉悦的,仿佛故意逗弄他:“这般害羞?”
到嘴边的那句“殿下自重”又咽回去,说出来也不过平添这位殿下笑话罢了。
萧砚宁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至谢徽禛帮他将头发擦干,再亲手为他束起,始终没有抬眼。
谢徽禛的手指自他耳垂摩挲至颈后,萧砚宁已撑不住想跪下去时,终于有人进来。
宫人来禀报太医已经到了,就在外殿,谢徽禛收了手,神色恢复正经,吩咐道:“叫人进来吧,给世子再看一看腿上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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