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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暖和的雪豹不知过了多久,正门那传来了声响,贺乙唯有挣扎出“温柔乡”,将弃在地上的衣服穿好,赶着雪豹让它藏屋里头。
雪豹瞅了眼前庭的方向,没肯进房门,而是回身一个箭步跃过八尺高的围墙,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贺乙心道还以为雪豹会陪他过夜呢,看来还是天性如此,喜山林的自由,不喜被拘在小房子里。
至于正门的动静,贺乙猜应是唐疯子回来了,他仅犹豫了下,便还是决定去跟主人家打个招呼。
他自知身上味大,便没走近,朝堂屋里的唐疯子道,“唐兄回来了,食过饭了吗?”
唐疯子点了两盏油灯,堂屋蓦地亮堂起来,他斜了眼贺乙,困惑道,“离那么远干嘛?”
“今日去了何家村罱泥,身上沾了塘泥,味儿大,我等会还得去耙一下泥,回来再冲澡。”贺乙感觉有些饿了,便又问,“厨房在东边吗?可否借我一用?”
“是在东边,但……罢了,你去瞧一眼便知。我吃过饭了,厨房你想用便用,不必过问我,你自便哈。”唐疯子翘着腿搭到八仙桌上,拎起长长的烟杆和大烟袋,在昏黄的灯光里点水烟。
此人当真是烟酒不忌。贺乙不欲待在此处,便绕着弯快步往东厨去了。
进去一瞧,贺乙方知唐疯子话里的未尽之意,此处唤作厨房,不如唤作安了炉灶的毛坯,除了泥砖砌的双灶台,旁的什么都没了,锅碗瓢盆通通不见,干净得仿佛被贼人洗劫过似的。
他虽有两个瓦煲和零星碗筷,但想了想还是得有个锅,等日后镇上开放了,他便去采买一口。
先前唐疯子说自己含参不吃饭,他还以为是玩笑话,现下看来未必是假的,不然自己不开火,村里哪儿有晚饭吃?
贺乙拉根绳将鱼干挂起来,放置好两罐鱼露,便从东厨拐出来,到旁侧的柴房看一眼。
只见柴房里头置着柴和浴桶,他寻思今晚可以冲一次热水澡了,不过他没打算用别人的浴桶,他有自己的木盆,可以沾布巾来洗澡,虽说用不太惯,毕竟以前更习惯于用喷头淋浴。
贺乙烧了一铫子水,打算等会耙完塘泥再回来冲个澡,凉水澡能免则免,夜里太凉了,他病好全没多久,可不想又折腾生病了,毕竟还有那么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干。
想想又累了,贺乙在炉灶前支起身,往屋后去了。
……
次日,贺乙刚醒来便被凉意激得打了个冷颤。他纳闷都这个时节了,咋还能这么冷。也不知是否靠山的缘故,昼夜温差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