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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江藻放下杯子,走到门边穿鞋,“也没必要了解,只要知道他是个很麻烦的人就行了——我走了,你乖乖的。”
“好,拜拜。”
*
江藻刚下车,他口中那个很麻烦的人的消息就到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哭哭啼啼控诉他迟到了。
收了手机,江藻走进面前这座位于京市市中心寸土寸金地段的艺术馆。
由于主人的任性,艺术馆今日没有对外开放,江藻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跟着典雅的钢琴声来到音乐大厅。
舞台上,容静丞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曲子,不复往日的随性,此刻的他神情是难得一见的专注与认真。
江藻没去打扰,找了个座位坐下。
一首曲子很快弹到尾声,容静丞起身致谢,江藻抬手鼓掌。
偌大的音乐大厅里只有这势单力孤的掌声,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容静丞优雅从容地朝着观众席鞠躬,仍像面前有万千观众般声势浩大。
容静丞走下台来到江藻面前,微笑着问:“我新作的曲子,好听吗?”
“还不错。”江藻评价,“下次音乐会上演奏吗?”
“不。”容静丞在他旁边坐下,“这是只为你献上的乐曲。”
“看来我很荣幸。”江藻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别的情绪。
容静丞没在意,问:“明晚的音乐会来吗?我把最前面的位子留给你。”
江藻谢绝:“私底下听听就算了,我可不想成为被观赏的对象。”
容静丞笑了两声,声音听上去很愉悦,他说:“只要你想,没有人敢观赏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江藻懒得去想这件事要怎么实现,毫不犹豫地说:“我不想。”
“好吧。”容静丞没纠结,轻轻松松地让这个话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