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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蒋秋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单是这样想着,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无穷尽的秋日美景。
只是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唐突地唤出,只颔首轻应,维持住以往矜持的形象。
踩着倾斜而下的夕阳,我与蒋秋时并肩走出校园。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蓦然回到学生时代,连空气都夹杂着丝丝酸甜。
要是我的高中时期能有蒋秋时这样的老师,怕是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走过保安厅,蒋秋时出声询问:“你是开车过来的吗?”
我连忙收起飘忽的思绪,“不是,我打的出租车。”
说出这句话时我略有些窘迫,无数次发觉自己和旁人的差距,而这种落差感在在意的人面前表现得尤为明显强烈。
他若有所思,很快便抬起眼,柔和了镜底的光,“如果不远,我送你一程。”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把‘送你离开’听成了‘送你一程’。
怔了半晌,我有些担心蒋秋时是在同我客套,但还是无法拒绝这个巨大的诱惑,“不远,开车就十五分钟,会不会麻烦你?”
他掏出车钥匙,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亮起尾灯,他偏头对我说,“不麻烦,我没有什么急事。”
很奇怪,蒋秋时的话音总是有股笃定的说服力,只简单几个字,就兀然消除了我心底的局促。
车内,低沉的女声唱着晦涩难懂的外文歌曲。我坐在副驾驶,腰板挺得笔直,尽管蒋秋时没有看过来,也不容许自己的状态有片刻松弛。
只是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也许是因为我与蒋秋时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份上。
人都是这样又怂又爱浪的生物,平时在线上的交流完全没有负担,可一旦到线下,我连蒋秋时的眼睛也不敢多瞧,只好装模作样地看风景,一曲结束,耳边的歌曲转为了广播电台。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整,燕城的晚高峰已经进入尾声......”
我听得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都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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