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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影子凭空落在那男人身后,都是一样不打眼的深色衣衫,就包围了张成岭。
只听引他过来的人轻笑一声,放开张成岭,扬声道:“那位藏头露尾的仁兄,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小东西,至于这样兴师动众?”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深红的男人走出来,他脸上竟有一块血红的巴掌形胎记,使得那五官看起来说不出的狰狞吓人。
张成岭的腿开始有些颤抖,他尽量抬起下巴,装作无畏的样子,和这红衣男人对视。
红衣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干涩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铁片刮在一起一样,听在耳朵里直让人起鸡皮疙瘩,一晃神便到了张成岭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男人的手指冰冷得像死人,那一瞬间,张成岭甚至觉得,眼前的这男人就是个僵尸。
然后男人轻声问:“我问你,那天夜里,在张家庄,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少了一根手指头的男人?”
张成岭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费力地摇摇头。
男人眯起眼睛,将声音放得更轻柔:“没有?好孩子,你再好好想想,是有,还是没有?”
他声音越是轻柔,手上的力气就越是大,张成岭有些窒息,用力挣动起来,脸都被掐红了,胳膊腿奋力而毫无章法地打在红衣男人身上,哑声骂道:“有你爷爷!”
红衣男人像是无所察觉似的,脸上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有……还是没有?”
张成岭只觉胸口要被憋得炸开了似的得疼,他明白过来,这男人是想让他说有,可关键时刻,少爷的驴脾气又犯了,张开嘴,一口唾沫便吐在了红衣男人脸上,那一瞬间,箍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就变成了一副钳子。张成岭连挣动都没力气了。
那男人轻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有,还是没有?”
张成岭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想,他就要死了……
忽然,只听那男人闷哼一声,箍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空气猛地灌进张成岭的胸口,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红衣男人往后退了几步,目光不善地盯着险些打折了他手腕的一粒小石子:“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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