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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一阵骨骼相碰的声音,显然他全身能断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连许掠涛也不禁皱眉。
“贺老大,你没有想到今天吧。”
贺东华断断续续呻吟,尚余的单眼瞥了高高在上的许掠涛一眼。
许掠涛蹲在他身边,温和地问:“事到如今,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我知道你是条汉子,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告诉我灰的下落,看在贺大小姐和他的情分上,我放过贺大小姐。”
“灰?”贺东华笑起来,声音比夜枭的哭声更阴沈:“佩拉得说他是你的姘头,原来是真的,哈哈,好!好啊!”
许掠涛耐心地等他笑完,继续劝道:“你不顾你的私生女儿了吗?”
“你不用骗我。”贺东华冷哼一声:“小芳已经逃出去了。再说,灰的人已经交给佩拉得。佩拉得将他藏在什麽地方,我又怎麽知道?这个世上,能让你找不到灰的,也只有佩拉得了。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他笑到後来,似乎触动伤口,苦著脸咳出几大口血。
许掠涛脸黑了下来,拧著贺东华衣领磨牙说道:“你以为你女儿能逃出去?等我逮到她,看我怎麽对付她。你现在识趣一点,就为她留一条後路。和洛弗司做生意这麽久,总知道一些秘密。佩拉得有哪些老巢,有什麽方法和他联系,他喜欢把抓到的人藏在哪里。你说个清清楚楚,我不但放过你女儿,还放过你。”
鲜血从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下滴,已经将地板弄得血污一片。
贺东华闭上眼睛,仿佛在考虑。他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许掠涛眼睛一亮,靠近贺东华满是鲜血的嘴,急切地催促:“他现在怎麽样了?你说。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东堂所有遗留的人。”
轻微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溜进许掠涛竖得高高的耳朵:“你看看我现在什麽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了。”
正在激烈跳动的心霍然一顿。许掠涛满腔的希望被脊梁冒上的寒意冲得无影无踪,转而又化为怨毒的目光射在贺东华脸上。
贺东华冷笑著欣赏许掠涛苍白憔悴的脸,不怕死地补上最後一句:“当然,在活活折磨死他之前,佩拉得可能会尝尝他後庭的滋味,谁叫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呢?哈哈,哈哈哈…”
许掠涛咬著牙站起来,他提脚,向贺东华心窝重重踢去,踢断那叫他不安的刺耳笑声。“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许掠涛怒吼著,疯狂地踢这脚下早鲜血淋漓的身体。
喀嚓喀嚓的骨骼断裂声不绝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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