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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个僧人,注定要拥抱芸芸众生而不是拥抱一个人。
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经文,才把心神安定下来。
一阵,寂清才道:“因为有迷惘,所以才有觉悟。如无迷惘,何来觉悟呢?所以执着于觉悟也是一种障碍。施主何不把执着放下,遵循本心,或可找到答案。”
抬起头,擦去腮上的泪水,娉婷泪眼看向寂清,“我不懂,什么是遵循本心?”
话到嘴边,寂清犹豫了一下,说给娉婷,又像是说给自己似地道:“就是……就是什么都不要想。”
什么都不要想。
娉婷从未这样专心地听一个人的每一句话,更不曾这样认真地咀嚼着一个人话里的玄机。
娉婷一直觉得,跟着别人的思维走是件可怕的事,那种弄丢了自己的感觉总让娉婷不寒而栗。
但是此时,寂清的每一句话都是她此刻思维的走向。
不知为什么,她无条件地信任着他,就像他信任佛祖一般笃定。
娉婷细细想着寂清的话,竟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如果今天在她面对的不是子轩,换成是个素未平生的病人,她的确没理由慌乱得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要想,就像对待实习期间经历的那些寻常病例一样对待子轩的病,不夹杂任何情感,或许她还是可以帮到子轩的。
见娉婷不再掉眼泪,而是陷入沉思,寂清的心也随着娉婷的平静而回归安定。
经堂里,娉婷静静想着心事,寂清捻着佛珠颔首默念佛经。夕阳余晖照洒进来,把娉婷白色的洋装和寂清浅灰的僧衣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仿佛天使与佛的不期而遇。
这意料之外却又毫不突兀的画卷般的场景看在白雨泽的眼里,化作心中一丝难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