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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这句话提醒了她。以前觉得还不到时候,现在准备要走了,该说的也到时候说清楚了。
“南宫信,你之前问过我是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我。”
这事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这么说的话估计是个人都听不懂,听懂了也不信。
见南宫信蹙起眉来,彦卿换了个句式讲这件扯淡的事,“你就没觉得,最近的我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这变脸的花样……你玩不够吧……”
彦卿默默叹气,这解释身份的工程难度系数比原来想象的还要大得多。既然这个时候想要说了,那就干脆一次说清楚。
“这不是变脸,是变身。我不是你娶来的那个女人,我到这儿来纯粹是场意外。半个月前,就是你本来的媳妇过门整一个月的那天,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对这个鬼地方一无所知,你跟之前那个女人之间的恩怨也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你懂了吧?”
没有想象中惊讶或疑惑的表情,南宫信还是浅蹙着眉心,波澜不惊。
“你扯谎的本事怎么堕落成这样?”
扯谎。
他宁愿认为她是在处心积虑地骗他,也不认为是她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他和那女人间的积怨很深了吧。
“我知道这听起来是很扯淡,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她那个时空,她这个年纪的人都一致认为,人生本来就是部扯淡的狗血剧,只是她这回的遭遇扯淡等级略高而已。
“好……那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见南宫信终于拿出点儿严肃认真的学术讨论态度来了,彦卿感觉看见希望了,就把话说得更清楚更直白了,“我是从另外一个国家来的,不是你这鬼地方的国家,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不是什么相爷千金,更不是什么三王妃,我只是个化学研究生,是个身家清白的大龄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