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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去之后,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风清扬走上来,将温热的汤药递到君洌寒面前,“请皇上趁热将药喝了。”
君洌寒眸光微敛起,犀利的眸光透着骇人的寒。他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手臂忽而一扬,将风清扬手中的药碗打翻,瓷片与浓黑的药汁迸溅了满地。
风清扬面容沉寂,一挑衣摆单膝跪地,“臣罪该万死。”
“风清扬,你的确该死。”君洌寒冷声丢出一句,而后掀被下床,剧烈的动作毫无意外的扯痛了伤口,他手掌紧捂住心口,剑眉冷冷的挑起。
风清扬惊慌失色,忙起身搀扶,“皇上现在万不可乱动,伤口离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绝不可再扯裂。”
君洌寒垂着头,冷笑着呢喃,“她是百步穿杨将军,若真想要朕的命,那一剑怎么会刺偏呢。澜儿她,还是心软了。”
“皇上,微臣扶您躺下吧。”风清扬焦虑道。
君洌寒冷漠的推开他,问道,“飞澜呢?”
风清扬闷声不语。
君洌寒恼火,低吼一声,“哑巴了吗?朕问你飞澜呢?”
“被太皇太后以弑君之罪打入天牢了。”风清扬老实的回答。
“徐福海,摆驾。”君洌寒又道。
“皇上……”徐福海躬身上前,刚想开口规劝,却被帝王一个冷眼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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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驾临,在天牢中引起了小小的***动,君洌寒一身明黄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格外刺目。他所过之处,衙役扑通扑通如下饺子般跪倒了满地。自圣朝建都以来,君洌寒还是第一位进入天牢的皇帝。
飞澜被关押在天牢最深处,那里见不到一缕阳光,死静的可怕,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腐朽的让人作呕的味道。飞澜就靠坐在角落中,身下铺着脏乱的枯草。她很安静,安静的就像一尊风化雕像,连睫毛都不眨一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际,衬得肌肤苍白如纸,她靠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殇,有一种凄凉而绝望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