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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琳离开后,君洌寒独自一人负手而立于窗前,窗外浩瀚明月,将他投在墙壁上的背影拉的修长。俊颜一片冷寂,三分落寞,七分冷嘲。
嘎吱一声轻响,风清扬推门而入,淡声开口,“宁王妃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应该不是皇上的吧。”
良久的沉默,君洌寒默声回道,“朕没碰过她。”
风清扬什么都没有说,随手将一包药丢在桌案上。“这药很管用,半刻钟就会发作,对母体并没有伤害。”
君洌寒回头,幽冷的目光淡淡落在那包药上,“你将药送去给她吧,她想喝便喝,如果不想,也别逼她。”
“皇上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风清扬蹙眉问道。
君洌寒笑而不语,身上却散发着淡淡冷寒。试问天下又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心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呢。但瑜琳并没有错,曾经,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
“皇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却要留下宁王的野种,微臣真是钦佩之至。”风清扬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药,转身拂袖而去。
作为臣子,风清扬的话显然是越矩了,但风清扬有他的傲骨,而君洌寒君临天下,自然有这份容人之量。
风清扬进入永寿宫之时,太皇太后庄氏正在瑜琳的房中,他闪身躲入房梁之上,双臂环膝看着好戏。
屋内,瑜琳跪在庄氏脚下,哭声不止。这可惜这梨花带雨,也只对男人才有效,庄氏可不吃她这一套。
“起来吧,不是怀着身孕吗,别再动了胎气。”庄氏慵懒的语调中,却无丝毫关切之意。
“皇祖母?”瑜琳惊愕的看着她。
庄氏一笑,“很惊讶哀家怎么会知道吗?”她随手指了下寝殿,又道,“这永寿宫都是哀家的,在这宫中又有什么事是哀家所不知。你月事未来,哀家心里早已有数。”
瑜琳脸色惨白,神情有几分恍惚,她的手用力压在小腹上,颤声问道,“不知皇祖母打算如何处置我腹中胎儿?”
庄氏一笑,问道,“这句话应该由哀家问你才是。告诉哀家,你打算将腹中的胎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