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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瞿:“……”
他想了想,虽说朝中的确有传言,说太子耽于享乐,也颇擅吃喝玩乐之道,可太子才新婚,总没有带着刚结婚的媳妇过来找红颜知己的道理,而极乐楼虽是青楼,却也兼具饮宴之用,那么照此说来……他们该不会真是来吃饭的吧?
左瞿看着延景明诚挚的大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被说服了。
既然太子没有错,那他……他是不是该回去继续等着买画了?
左瞿陷入迷茫。
……
温慎之一点也不想与左瞿争论此事。
他知道这人说起来绝对没完没了,因而趁着左瞿发怔,扯着延景明便要开溜离开,可他二人还未跨出半步,忽而听得楼下惊呼喧闹,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延景明好奇,便趴在长廊栏杆上往下看去,便见下面来的均是身着官服头戴官帽之人,着实与周遭来往人士差异极大。
此处虽也有下了值便来此的官员,可却不会板着脸挂着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而左瞿听见声响,也走过来朝下看了看,而后便不由蹙眉,道:“是京兆府的人。”
那些人像是身有公务,来了此处后,为首之人高举令牌,宣读京兆府之令,温慎之听了几句,说的还是方才阁楼上那人谈及的缉拿妖言惑众之人一事。
至此,温慎之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若京兆尹如此在意,那此事便绝对不是忠孝王可以不告诉他的小事,可他却毫不知情,此事之中必有端倪,他该去寻皇叔问清楚。
左瞿靠在栏杆另一端,也同延景明一般朝下看去,而后忍不住开口道:“他们为何来此?这是要做什么?”
温慎之反问他:“你不知道吗?”
左瞿回答:“臣在翰林院供职,京兆府的事,臣当然不知道。”
可温慎之朝他看去,便见左瞿神色不对,像是正刻意压抑着掩饰心中紧张,这神色心情在此刻展露,难免有些微妙,温慎之若有所思,恰下头京兆府小卒抬首朝上看来,温慎之不避不闪,左瞿反倒是往后一缩,避开了那人目光。
他这举动着实奇怪,简直像是京兆府中人追寻一事与他有些关系,因而他才担惊受怕,刻意避闪。
待那些人离开,温慎之下了楼,楼内有人见他便匆忙避闪,好像担心惹上祸端,也有人将他拉到一旁,将方才京兆府之人发放的缉拿令交给他,提醒他千万多加小心。
这东西说是缉拿令,倒不若说是此番京兆府要抓捕之人的名单,温慎之仔细看了看,他在这名单上倒还排不得第一,第一是一位名唤兰台先生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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