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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够,够。”一把抓下冯蘅手中的铜钱,掌柜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姑娘真是位善心人。”
“我说了不能给,”不曾料到会有人替自己结账,周伯通没有想去感谢对方,而是拉下脸对冯蘅不赞同地摇头,“这店欺负人,你还是赶紧找别家去吧,别给他白白欺了去。”
“你!”
无视周伯通的劝告,冯蘅继续对掌柜说道:“掌柜的,麻烦你再替我们上几道热菜。”
闻言,掌柜重新笑了起来,同时不忘瞪了周伯通几眼,“好嘞,姑娘您稍等,热菜马上就来。”
一看一场纷争在外人的介入下宣告结束,围观的群众都把视线收了回去,继续用饭。而周伯通则不甘地冲掌柜的背影回瞪了几眼,然后不满地转回头看向冯蘅,摇头嚷嚷道:“不是和你说了这店不能信,你怎的还往里掏钱。傻,真傻。”
听到周伯通的话,冯蘅笑了起来,偏头去看已经跟上来的黄药师,眉眼含笑道:“这人果然是个真性情的,瞧着可比你有趣多了。”
“但你瞧着可不是我比他好么?”低头在冯蘅耳畔驳了一句,黄药师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意划过眸底。待看到冯蘅娇嗔地横了自己一眼,黄药师笑着牵起她走到凳上坐下,坐定后方才抬眸对上周伯通的惊讶,“伯通,你不在全真教呆着,如何跑到这下脚下和人闹着玩?”
瞧见黄药师和冯蘅之间的亲昵,周伯通微微睁大了眼,下一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黄药师笑道:“黄老邪,你娶媳妇儿了?”
“这是内子冯蘅。”
周伯通眨了眨眼,带着一股莫名的神情上下打量冯蘅,口中不住地“嘿嘿”连笑。“黄老邪,你是练武练傻了吧,娶媳妇有什好的。和女人呆在一块,你要完蛋了,黄老邪。”
对此,黄药师也不生气,反而召来小二为两人添了一壶酒。看到黄药师这般态度,周伯通也不好意思拿话继续侃他,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乐呵呵地蹭酒喝。
“周大哥,”冯蘅也似没听到周伯通的话,笑脸不变地唤了他一声大哥,“我和药师在门外听到你说掌柜挂了‘一绝’欺你,这却是你错怪他了,外边说的一绝乃是这雁荡山而非他自己酒楼的菜肴。”
“不管啦,反正这账你们也结了,酒也请了。”周伯通拿起酒杯灌了一口,一反之前的执拗不在乎地挥手回道。过了一会,周伯通整了整表情,面色低沉地对黄药师开了口,“黄老邪,我师哥他去了。”
黄药师一怔,“你是说?”
“他那么个人,我都没想过他这一次是真的走啦。”周伯通低头笑出了声,“只是可恨那欧阳锋,不过师哥他又算准了,破了欧阳锋的‘蛤蟆功’……”当下,周伯通把王重阳假死引诱欧阳锋来抢《九阴真经》的事倒了出来。
听着周伯通的诉说,黄药师和冯蘅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在周伯通停顿的时候便说上几句附和,直到周伯通把整件事的始末都说了个遍。话说完后,周伯通连着灌了几口酒,期间见这对新婚夫妻言语中和自己似一个立场,大是高兴,不由狠狠说了欧阳锋的一番狠毒。
冯蘅默然不语,身侧的黄药师悄然握上对方桌底下的手,淡笑着说:“王真人当真好计谋。”
“那是。”周伯通骄傲地点头,“我那师哥一生从未算出错过,那欧阳锋被破了苦练多年的‘蛤蟆功’,怕是没有个十年别想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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