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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刚好与平和的视线对上,她冲我轻轻一笑了道:“你就跟着华子喊我清姨吧。”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碍于陈华浓就在旁边还是没问出口,直到抵达机场候机时,陈华浓站在吸烟区吸烟我才有机会与云清单独相处。
“清姨,为什么你会同意离开宁音寺?”我不想转弯抹角去探问,直接把心头疑惑给问了出来。那天陈华浓也曾提议暗示她离开,但她一口拒绝了,而今不过只是三天她却改变了主意,看情形并不像是陈华浓逼迫的。
云清没有看我,垂落的眸被长睫覆盖,像是在若有所思却听她以极轻的声音道:“阿离来找过我。”我先是一怔,继而别转开视线用余光去看陈华浓那处,如此我们的状态在外看来不像是在交流。
尽量不让嘴唇蠕动太过明显:“什么时候?”
“昨晚。”
这时陈华浓走了过来,我也不再询问。心头盘转着这件事,陆少离在昨天晚上去找过云清,很大可能是将现下的局势告诉了她,他没有带她走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能带,二是带不走。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只证明陆少离是真的控不住h市的形势了。
上了飞机后陈华浓是与我同座的,云清单独一人坐在另一侧,她在坐定后就一直闭沉着目。我不想去打扰她,所以用笔在纸上写:“你说过动谁都不会动她,现在你把她从宁音寺里带出来是食言自打嘴巴吗?”
推到陈华浓手边,他看了一眼后轻哼了声不理我。
我又写:终究还是看高了你。
最后一字刚落定笔就被他抢了去,只见他抿紧嘴角眼中有怒色地拉过纸刷刷刷写得飞快,很快上面出现一排龙飞凤舞的字:“是她打电话给我的。”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我意料,以为的胁迫竟是主动为之?那就是说陆少离对她说了某些事而触动了她。这时陈华浓在下边又写了一行:“如果不是她提出要回京,我才不想淌这浑水。”
我去拉那白纸想再问,但不防他用手压着纸不放,拉拽间那张白纸哗啦一声撕开了口子变成两半。陈华浓眸中恼意加深,张口欲言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云清,然后黑着脸在那半张纸的空白处重重写着:见鬼了我在这和你玩传纸条,有事没事都别来烦我,爷没空!
......我无语对之。有时候这个男人脾气就跟孩子一样,因为被我错怪而恼怒,但蛮横起来也是个手段残酷果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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