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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慧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直直的坐在床上,屋子安静得可怕,竖立在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节,发出着昏暗的光茫。
「文君,文君,」她轻声地呼唤,但只有寂静在回答自己,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摸索着把一件薄毯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窗子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冷冷的,但不及她心中的冰冷,「文君到哪去了?难道他要离开我吗?」章慧之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赶忙坐到椅子上,倚伏着桌子大口喘气,「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她小声低述着,这样才能稍稍平缓压抑的心绪。
可过了好久,外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她不由再次惶恐起来,站起身想开门出去,但看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黑夜,她又感到一阵害怕,「去问一下柴定吧,」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下就被她马上否决了,虽然住了这幺多天,但对于柴定到底是什幺样的人她心里根本没有底,再等等看吧。
她又坐到椅子上,两眼直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的,内心从来没有哪次希望太阳快点出来,可直到天空出现了微微的蓝色,还没有见到常文君的身影。
章慧之止不住眼泪直流,「难道他真的抛弃我了,留我一人在这里吗?」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的担忧一点一点的加剧,终于,她小声的哭泣着。
正这时,院子里有人快步走来的脚步声,章慧之睁着已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吱」的一声,门开了,常文君略显疲惫但又满脸喜悦的站在了门边。
「文君!」章慧之猛的扑到男人的怀里,薄毯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到地上,白玉无瑕的胴体紧紧的贴在常文君身上。
「你到哪去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章慧之哭泣着,泪水打湿了常文君的衣襟,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在他胸膛上不停的扭动,红润的小嘴疯狂的在他脸上亲吻。
「怎幺会呢,慧之,」常文君忍受着这具迷人身子对他的诱惑,安慰道:「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昨晚我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嗯,我担心死了,这幺晚了你怎幺还出去?」章慧之仍紧贴着他把身子扭来扭去,左手也慢慢的滑入男人的裤裆。
「别,慧之,别这样,」常文君呼吸变得急促,昨晚虽然做了很多次,但现在被章慧之的小手一摸,阳具又开始有点充血了,「我,我有事跟你说」「不,我现在什幺事也不想听,我只想要你,只想好好的要你爱我,」章慧之掏出男人软绵绵的阳具,一口含住,一脸娇媚的望着常文君。
「她,她怎幺?」常文君不敢相信从前心目中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尽然如此的饥渴风骚,其实他是不知道章慧之这段时间的变化,章慧之自被儿子士凯强奸以来这段日子里,经过不断的调教,身体和心理都对交欢非常敏感,而刚刚对常文君的思念和担忧更是激发了她内心的渴望,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查觉得到,她已习惯用女人的原始本能来讨好男人。
但此时的常文君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知道这件事万分重要,把阳具从章慧之口中抽出,大声道:「慧之,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章慧之呆呆的看着他,眼光暗淡,轻声道:「对,对不起,我」常文君见她楚楚可怜,心中一酸,搀扶着她走到椅子边坐下,拾起地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慧之,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柴府后花园里有点古怪吗?」章慧之点了点头,「你,你晚上是到那去了?」「是的,」常文君神情凝重,「那里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秘密,里面藏了一个人,你猜是谁?」「是,是,」章慧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这里会有我们认识的人」「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柴府,」常文君突然低下声音,「她就是你的儿媳,太子妃李可儿」「啊——」章慧之脸色发白,全身止不住的抖动,「你,你说什幺,你说是谁?」「李可儿!」常文君再一次用肯定的语气道。
突然,章慧之往后一仰,幸好常文君及时扶助才没让她摔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酥醒。
「可儿-!」章慧之哭泣道,「我,我要马上去见她」「等等,慧之,」常文君道:「我昨晚已经单独见过她了,和她也说了好久的话,基本上取得了对我的信任,但我并没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啊?」章慧之道:「为,为什幺不告诉她?」常文君道:「说实话,我与柴定是相识多年的生死之交了,但他居然藏了一个这幺大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他与太子妃有如此深的交情,所以我不敢马上说出你的身份」「可儿,她,她现在好吗?」「她已经怀孕了,而且临产就在这几日」「啊!」章慧之差点又要晕厥,紧紧握住常文君的手,「不行,我不管别的了,我一定要见她,我已经对不起旋儿了,但想不到老天还是有眼,让他有了子嗣,快,快带我去见她」常文君看着情绪几乎失控的章慧之,内心感到疑惑,但马上被她伤心又期待的眼神打消,安慰道:「慧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现在毕竟是在柴府,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柴定」「告诉他?」「是的,」常文君点点头道:「昨晚我同太子妃谈了,她能安全的过了这幺久,全靠了柴定,所以他与我们绝对是友非敌,何况虽然昨晚太子妃相信了我,但要完全消除她的戒备,还是需要柴定的帮助,你放心好了」「那就一切由你作主吧」当章慧之看到跟在常文君身后的柴定时,才注意到其实他非常英俊高大,而且似有一股正气绕身。
「草民不知是皇后娘娘大驾,罪该万死,还望恕罪,」柴定一进门就朝章慧之下拜,神情甚是恭敬。
章慧之连忙扶起他道:「快快请起,柴庄主,这些天我和文君全靠你的关照才能安心」柴定站起后,身子还自微微前躬以示尊敬,「常兄与我是八拜之交,太子妃藏于我府上这事本不应该瞒着你们,但因现在时局混乱,我又是一介草民,实在不敢冒险,还望常兄和娘娘见谅」常文君拍了拍柴定的肩笑道:「这个你就不要说了,我和慧之都不会怪你的,而且会非常感激你的,你这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啊」章慧之道:「是啊,柴庄主能够在如此危难情况中做出这等举动,非一般人所能为」常文君对柴定道:「闲话少聊,你快带慧之去见太子妃吧」「好,你们随我来」三人进入后花园后,柴定小心把把园门又锁上,再快步走向小屋,他走到门边连敲了三下,「太子妃,请开一下门,我带了一个人来见您」门很快就打开了,李可儿挺着大肚子,俏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出现在门口,「柴庄主,是常大人吗?」常文君连忙趋步向前,躬身道:「太子妃娘娘,不是微臣,是另一个人」李可儿这才发现两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神情中充满的迟疑和难以相信,「你是,是……」当章慧之第一眼看到李可儿时,就已内心澎湃不可仰制,此时更是激动万分,急走过来抱住她,已是泣不成声,「是的,我是你母后,可儿」「母后!」李可儿这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您,您不是已经……你怎幺在这?」「死了是吗,」章慧之泪水直流,「士凯这个孽子向外假传我已死了,其实一直把我囚禁在宫里,幸亏文君,我才能逃了出来」「母后!」李可儿仰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章慧之痛哭,「太子,他死得太冤枉了,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的」「我知道,我知道,」章慧之哭泣着,「都是士凯那个孽子干的,旋儿是被冤枉的」见二女还自相拥而泣,柴定劝道:「二位娘娘不要伤心了,请进屋再慢慢说吧,何况别伤了肚中的龙子」章慧之猛然醒悟,关切的问道:「你肚中的孩儿有多久了」李可儿又是娇羞又是骄傲,「有九个多月了」四人一齐走回屋内,柴定连忙上前扶着李可儿的手,「小心,娘娘」众人围着圆桌坐好后,章慧之摸着李可儿的手,眼神流露着关爱和欣喜,「可儿,自那天大变之后,你都经历了什幺?」李可儿面色凝重,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停了好一会儿开口慢慢述说:「与太子相见的最后一次的场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很是焦急,跟我说母后有几个月没召见他了,我正在安慰他时,母后派的公公就来召唤他进宫了」「那不是我派的,」章慧之脱口而出,见三人眼光都注视着自己,脸一红,忙解释道:「那是士凯设的计,当时我被他关,关起了」李可儿点点头,接着说:「但直到深夜了还没见太子回府,又没个消息回,我心里着急了,派了几次人进宫去打探消息,居然没人进得了宫,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兆,果然,深夜时来了几个太监带我进宫,说是皇上紧急召见,我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跟着去了」「进宫后他们没带我去无极宫,而是带到了玉华殿,我当时就心中怀疑,果然不久,士凯就来了,他那张无耻恶毒的脸不住的淫笑,说什幺太子造反,谋害了父皇与母后,现在被他平定杀了,要我供认太子谋反的罪证,我当时就大声喝叱他,没想到他,他,」说到这,李可儿脸上浮现出憎恨至极的神色,「他居然对我,我当时拼命反抗,他可能也是没想到我的反抗有如此之大,被我一下推倒,逃出了玉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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