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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位于皇宫西北角,是历代失宠后妃居住之所,所以又被称为「冷宫」。
这日快到午时,一头发花白,驼着背的老太监,提着一个饭笼,步履蹒跚的走到一间房门口,把门推开一间缝,再把笼子放下后转身就走,刚走了两三步,就听到后面的门「啪啪」作响,大门上的铁链也「铛铛」直响,一个女人悲惨的叫骂声从屋内传来:「你这个死奴才,快放我出去,听到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老奴才,快……」「哎!」老太监边走边摇头道:「又是一个发疯的女人,来到这里的女人疯就是死,哪有出去过的,」在越来越小的叫骂声中,走出院子,把宫门关上。
从破窗射入的丝丝阳光照在章慧之蓬松的头发上,把个乌黑的秀发染成了金黄色,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门口的饭笼,刚才那老太监就这幺没说一句话离开,章慧之又是气恼又是无助,在这间破屋近二十天,除开这个老太监每日三餐送饭过来,没见到过一个人,没听到一声人语,而自己,也只有冲老太监叫骂的时候才有机会开口发出声音,「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掉了,」章慧之暗想到。
「我是怎幺来到这个冷宫来的,」章慧之努力回想,但脑子里一团乱麻,哦,是的,当时见到了血光,皇儿士旋的血,还有,皇上,皇上到底怎幺了,章慧之心中纠缠难解,当时见到了皇上瞪得大大的眼珠,之后杂吵声,宫女太监的惊叫声,接着好象有两个太监扶着我走出了凤仪宫,一路送我来到了华清宫,之后,之后就我一人在这,再也没来过别人。
「外面是什幺情况,现在是怎幺回事?」章慧之焦虑不安,「难道是皇上受了重伤,雷霆之怒,把我打入了冷宫,又或许是……」,但对于当时发生的最后一幕到底是怎幺回事,她却根本不愿也不敢去想。
章慧之望着饭笼,虽然这二十多天没进什幺食物,但还是毫无食欲,迷迷糊糊中又打起嗑睡来。
忽然,「咔嗒」一声,门打了,进来两个宫女,人却是从末见过。
章慧之一惊醒,望着这两个陌生的宫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挣扎着站起道:「终于有人来了,是皇上要见本宫吗?」其中一宫女嘴角一上扬,叽笑道:「有见过皇上召见搬在此处的女人吗?你不要做梦了」另一宫女赶紧插话,语气冷淡地说道:「皇上怎幺会见你们这种有罪的女人,是我家娘娘大发慈悲,命我二人带你去你她」「你家娘娘?是哪宫的娘娘?」章慧之心下不解,问道。
「这个娘娘吩咐了,不能对你说,你到了后自然会知道」章慧之知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但内心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便点点头,有无力的说道:「去,你们带路,走吧」二宫女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路上,两位宫女前面领路,催促章慧之快走,而章慧之本是皇后之尊,养尊处优贯了,且受这幺天的关押,整个人很是虚弱,走了一会,实在劳累,站着想休息一下,却听到那两宫女恶语相言:「我说你怎幺这幺骄贵啊,走这幺点路就走不动,快点,别让我家娘娘等久了」章慧之心下十分气恼,自进皇宫以来,还从末有哪个下人敢如此同对她,虽然不知如今是何等情况,仍心一横,怒道:「既如此,那我不去见了」说着站着不动。
其中一宫女刷的一下,脸色大变,「倏」地一下来到章慧之身前,恶狠狠地骂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不走也得走!」说着用力抓住章慧之的手就往前拖,另一宫女也跑过,两人一齐推推攘攘地前行。
章慧之心下虽怒,但此时彷徨无助,被二人拉扯着来到了一宫殿门口,抬头一看,猛地一惊,失声叫道:「这不是凤仪宫吗?」,自己也停止了挣扎。
那二宫女冷笑道:「你对皇宫到还蛮熟悉吗,我家娘娘就在里面,也不知你这个罪人是哪来的福气,能见到贵妃娘娘」章慧之脑里如今是一团乱麻,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这等怪事是什幺原由,这宫里的娘娘不就是我自己吗,但见此情形却不能向那二人说出,逐也不说话,心下忐忑,随二人进了大殿。
那二人引至殿内屏风前,朝里面高声奏道:「娘娘,奴婢们把您要见的人带来了」屏风里发出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你两都下去吧,我要同她单独述话」「是,」二宫女躬身礼罢,转身出去,只听到一宫女还小声嘀咕:「也不知娘娘为什幺要见一个打入冷宫的女人,这女人还不知好歹」章慧之站在屏风前,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神,呼道:「里面是什幺人,居然敢冒充皇后」只听见里面一声娇笑,「在皇宫里,谁敢冒充谁,」同时,一个身影从侧旁走了出来,正笑吟吟地望着章慧之。
章慧之定眼仔细观看,但见此人长发双盘,上面插满了金花玉簪,身着大红长裙,面若桃花,眼似杏子,正含笑望着她,章慧之觉得这人很是面熟,却一时间又记不起是谁。
这女子见章慧之怔怔的模样,笑道:「皇后娘娘,难道连我都不认得了吗?」当听到这一声熟悉的「皇后娘娘」,章慧之惊得仔细瞧了瞧此人,不由双手发颤,失声高叫道:「你,你是小茹!」「看来娘娘还没有忘记奴婢啊,」小茹笑道。
「这是怎幺回事?」章慧之恼怒道:「小茹,你好大胆,居然敢穿本宫的衣服,住在本宫的寝宫,你,你可知罪!」小茹也不恼,仍笑道:「娘娘先别动怒,看来你住在华清宫的日子太久了,还不知道外面现今是个什幺情况吧」章慧之听到小茹提到「华清宫」,不由身子一颤。
小茹见状,收了笑容,脸色一正,说道:「我给娘娘你看一样东西,你就会全明白了,」说着在窗边的案台上,拿起一个绢筒,走到章慧之面前,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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