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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接过软甲,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他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军情如火,容不得儿女情长。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回来。守好家。”
赫图阿拉城外,八旗军阵森严如林。努尔哈赤金甲红氅,立于三丈高的点将台上,手中巨弓拉满如月,一支鸣镝带着凄厉尖啸射向苍穹。
"此箭所指——"老汗王声震四野,"便是明军葬身之地!"
台下十万铁甲同时举刃,雪亮刀光将暮色撕得粉碎:"愿随大汗死战!"声浪摧得旌旗猎猎,惊起飞鸟蔽天。
铁蹄雷动,烟尘滚滚。八旗精锐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决定命运的萨尔浒战场汹涌而去。
玉章站在送行的人群最前方,目送着那抹银色的身影消失在滚滚烟尘之中。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头,她猛地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失态。一种奇异而强烈的预感,伴随着身体的异样,如同电流般瞬间击中了她。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更深的恐惧。
难道……偏偏是这个时候?
萨尔浒战云密布,赫图阿拉的秋风裹着桂花香掠过四贝勒府的窗棂。玉章搁下绣绷,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吓得阿兰打翻了针线笸箩。绣花针滚落在地,被匆匆赶来的小丫鬟福佳拾起。这丫头是阿兰亲自挑选的接班人,手脚麻利得很。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阿兰急声道,转头对帘外喊道:"阿裕!快去——"
"站住。"玉章用帕子按着唇角,瞥了眼窗外巡逻的侍卫,"不过是吃了不洁之物,值得大惊小怪?"她目光扫过福佳捧来的热茶,突然想起什么:"额尔德尼出征前,可把你们的婚事定下了?"
阿兰顿时红了耳根,手指绞着衣角:"他说...等萨尔浒大捷回来就让他阿玛额娘相看婚期..."话没说完自己先啐了一口:"呸呸,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忙接过福佳递来的姜汤奉给玉章。
铜镜里映出玉章苍白的脸。她看着阿兰身后两个伶俐的丫头——一个是从小跟着阿兰学规矩的阿裕,一个是擅长梳头的福佳。这二人是阿兰与额尔德尼定亲后,特意为接班培养的心腹。玉章下意识抚上平坦的小腹,想起月事已迟了半月有余。
"去灶上要碗姜汤便是。"她转身取来一册《辽东舆图》,指尖划过浑河上游的界藩山时,福佳已经机灵地点亮了羊角灯,阿裕则默默将炭盆挪近了些。
"贝勒爷此刻该到抚顺了吧?"玉章望着灯焰呢喃。
第二日寅时三刻,玉章已梳洗完毕。她身着素色棉袍,在静室燃起三炷清香。袅袅青烟中,《清净经》在案几上泛着幽光。“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她轻声诵读,手指抚过上面皇太极亲手刻下的朱砂批注。
阿裕轻手轻脚进来添灯油,见主子正在打坐,便屏息退到帘外。忽然听见玉章唤她:"去把书房的焦尾琴取来。"
焦尾琴横陈案上,玉章拨动琴弦。一曲《秋风辞》弹罢,阿兰吩咐阿兰,"去老宅请乌林珠来。就说...姐姐新得了会唱曲的雀儿,请她来过晌午。"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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