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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心里空空荡荡。
一而再地发照片,看得到,摸不着,有意思吗?不管刑沐怎么想,他想让他的“课间”更有意思。
车是赵狄的。
陶怀州找赵狄借车,赵狄知道他“一言难尽”的车技,舍不得借他,宁愿给他当司机。他说去亚信中心。赵狄不理解:“你溜达着不就到了?”
“要有车,”他强调,“一定要有车。”
途中,陶怀州的掌心烫得要着火,是新的“症状”。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过去二十八年的不容易,到今天也就是一出溜的事儿。
陶怀州在刑沐上车前,就把羽绒服脱了,这会儿再安安静静把黑色高领毛衣脱掉,就只剩一件黑色T恤。
刑沐的血压大起大落。
起,是因为她第一次面对面看男人“一半服务,一半奉献”地脱衣服,太对味了。
落,是因为陶怀州穿的是高领,这一脱,头发乱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干,他就像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她看着怪于心不忍的,伸手帮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陶怀州整个人绷着,下意识一躲,抬眼,湿漉漉的两汪,刑沐更觉得自己在辣手摧花了。
既然如此,她双手环胸:“继续。”
陶怀州的烫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不发汗,干烧。他伸手到颈后,抓住衣领后有稍稍的停顿,急促地呼了口气,重整旗鼓。黑色T恤离开他的身体,又弄乱他的头发。刑沐将陶怀州比作死火山,对,也不对。
他“死”了二十八年。
但死火山也不能排除喷发的可能性。
这一脱,他无异于喷发,不管别人的死活,酣畅淋漓。高热从他身上一层层消退,其余的“症状”也没有卷土重来。他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
刑沐在看到陶怀州身体的一瞬间,默念别,别流鼻血……这两天天干物燥,她上午还吃了几颗桂圆,万一流鼻血,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顾此失彼。
鼻子没掉链子,但她一口口水咽下去,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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