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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侧耳听了片刻,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姜晚栀,轻轻叹了口气:“是令仪。她就住在走廊那头的看护病房。听说……情况很不好,不配合治疗,心理状态也很差,医护人员稍一没看住,她就想尽办法轻生。唉,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惋惜和担忧。
姜晚栀闻言,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想起记忆中那个曾经骄傲明媚的歌坛天后,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一下。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清姐,我……我想过去看看她。”
沈清立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不赞同:“别去了吧?她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精神状态也不好,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你这时候过去,万一她受到刺激,或者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可怎么好?”
姜晚栀低头看着沈清关切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没事的,清姐。我只是去看看,毕竟……谢靳川和她,也相识一场。”
沈清见她心意已决,只好叹了口气,转头对身旁的Mike低声嘱咐:“那你陪晚栀过去一趟,就在门外等着,万一里面动静不对,你立刻进去。晚栀,”她又拉住姜晚栀的手,用力握了握,“千万注意安全,别刺激她,说两句就出来。”
“我知道,放心吧,清姐。”姜晚栀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转身出了病房。
Mike陪着姜晚栀穿过走廊,来到不远处那间紧闭的病房门外。他在门口站定,压低声音道:“我就在这里,有事你叫我。”
姜晚栀点点头,轻声道:“谢谢。”
然后,缓缓推开了那间病房门。
病房里光线有些昏暗,令仪瘦弱的身躯深陷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更显得她脆弱不堪。她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到来人是姜晚栀时,空洞的眼神里瞬间迸射出尖锐的敌意和讥诮。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
姜晚栀走到床尾停下,保持着一段距离,语气尽量平和:“令老师,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看我?”令仪嗤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用不着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姜晚栀,你现在心里应该很高兴吧?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没有这么想。”姜晚栀迎着她的目光,神色依然平静。
“你没有?”令仪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因为虚弱而重重跌回枕上,她喘着气,死死瞪着姜晚栀,“谢靳川不在,你不用假惺惺地在这里表演!就是你不让他来看我的,对不对?你怕了?怕我把他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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