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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会难受……”李世民叹了口气,“算了,不提也罢。”
长孙青璟垂眸,又仰面默认。
“……你在想张亮、段志玄他们?”她望着晚霞,想起了那个多事的黄昏。
“也不知张亮找到段志玄父亲没有,段志玄在新安的曹家别业中修养得怎样?”
“张亮是你亲自送走的,段志玄的伤是我亲手缝好的,怎么可能有事?”长孙青璟执起团扇,轻轻拍打李世民肩头,“你我与他们告别时,两人都是生龙活虎的,难道他们连最苦最难的时光都捱过去了还无法自保?你既看轻自己,也看轻我,还看轻另外二位少年侠士,该当何罪?世民,振作些。到了河东,你亲自去打听他二人下落不就行了?”
“夫人见笑了。是我太过小儿女状。”他为豁达的妻子也斟上一杯饮子。
长孙青璟望着窗外问道:“船在往北行驶吗?”
“是。”李世民在阿彩奉上地果盘中挑了一大块石蜜糖,边嚼边说,“舵师说过了这一段险途就是顺流而行了。过了三门就无甚大碍。春天行船还是稳妥的。”
“你说,皇帝现在到哪里了?”长孙青璟虽然讨厌杨广,却按捺不住好奇。
“大驾卤簿走陆路。每到一地都要接受阿谀朝拜,地方官们轮番献上珍宝美人表演忠心戏码。到头来还不及我们快也未可知。”
“那正好。你去河东城拜访过父亲的故旧后,北上晋阳与他汇合倒是最好的安排。”
说起晋阳,两人都不觉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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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过三门峡,凶险却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