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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许星河在换气的间隙微弱地喘息,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丝本能的怯意和慌乱,可这软弱的呜咽听在对方耳中,却成了最有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顾云舟压抑至极限的最后一丝理智。
“星河……”顾云舟的回应沙哑得几乎磨损,滚烫的吻不再局限于唇瓣,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掠夺,依次落在许星河轻颤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微微红肿的唇角,最后流连于那截白皙脆弱的颈侧,在那里留下细密而带着轻微刺痛的印记。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晰、偏执、且强烈到疼痛——他要将这颗意外闯入他冰冷轨迹、却照亮了他所有灰暗的星星,彻底地、完全地据为己有。他需要最直接的方式,在他身上打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用体温和触感来确认他的真实存在,驱散所有因短暂分离和未知未来而滋生的恐惧。
接下来是翻涌的情潮与失控的疾风骤雨。
许星河仿佛一叶被抛入惊涛骇浪的扁舟,只能凭借本能紧紧攀附着顾云舟这唯一的浮木,生涩而被动地承受着一切,任由对方带领着,在陌生而汹涌的感官浪潮中载沉载浮。尖锐的疼痛与灭顶的欢愉交织攀升,最终将所有意识炸成一片空白,只剩下疲惫不堪的躯壳。
当风暴止息,房间里只剩下缠绵的暖意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腥甜气息。许星河早已力竭神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陷入黑沉的昏睡。顾云舟凝视着怀中人汗湿的额发、潮红未褪却写满疲惫的睡颜,眼底翻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心疼与爱怜。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走进浴室,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温热的水流滑过,看到许星河身上那些自己情动时留下的或深或浅的痕迹,顾云舟眸色不禁暗了暗,心中涌起一种近乎野蛮的满足感,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歉疚。他细致地为他清理完毕,又找出药膏,指尖蘸着微凉的膏体,极其轻柔地涂抹在那些红肿之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声的忏悔和承诺。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躺下,将许星河紧紧箍进怀里,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和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充盈感终于包裹了他。连日来的担忧、疲惫,连同方才激烈情事带来的亢奋渐渐平息,沉重的眼皮落下,他也沉沉睡去。
这一次,许星河睡得异常安稳深沉,噩梦未曾侵扰。再次醒来,是被胃里一阵阵强烈的、空洞的饥饿感拽出黑甜乡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卧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都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孤寂的彩色光带。天早已黑了。
他微微动了动,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骨架又勉强重组,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清晰而深刻的酸胀感,无声地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艰难地侧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见顾云舟沉睡的侧脸。轮廓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柔和,呼吸平稳深沉。这次他学乖了,先是伸出手,极轻地在顾云舟紧闭的眼前晃了晃,确认对方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这才咬着牙,忍着强烈的不适,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坐起身。
双脚沾地时,腿软得险些直接跪倒在地上。他赶紧扶住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地挪向厨房,脑子里只有一个最简单纯粹的念头——找吃的,填补那令人心慌的饥饿。
打开冰箱,里面整洁得近乎空旷,冷白光灯下,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些基础调味料孤零零地站着。期望落空,饥饿感反而更凶猛地袭来。他叹了口气,想起手机,打算点个外卖。在客厅沙发上找到已经耗尽电量自动关机的手机,他无奈地插上充电器。
刚在沙发边缘坐下,一股尖锐的不适猛地从身下窜起,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斯哈……”
几乎是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顾云舟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发丝有些凌乱,但眼神清澈明澈,显然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许星河脸上瞬间爆红,尴尬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我……我把你吵醒了?”
顾云舟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明显僵硬的坐姿和微微蹙起的眉头上,眼神里充满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不是,本来就醒了。”他顿了顿,看着许星河闪烁躲藏的眼神,直接问道,“在干嘛?饿了?”
许星河老实地点点头,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脸颊顿时更红了,几乎要烧起来。
顾云舟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语气自然无比:“你现在不能吃油腻刺激的,我煮点粥。”
一听到“粥”字,许星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下意识地小声嘟囔着商量:“不然……我点个外卖吧?就点清汤面或者馄饨,保证清淡!”
顾云舟拿着小奶锅的手顿住了,他回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许星河,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梢,那眼神却像是有实质的重量,无声地传递着“嗯?不听话?”的询问。
许星河与他对视了几秒,在那双深邃且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的注视下,那点小小的反抗意志迅速土崩瓦解。他像一只被雨水淋透了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算是妥协了。他慢吞吞地挪回沙发,把自己深深埋进柔软的靠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顾云舟在厨房里忙碌的挺拔背影,眼神里写满了对“粥”的绝望和对其他食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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