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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去后,铺子里的气氛仍有些压抑。
毕竟目睹一个小生命的离去,到底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
再加上他们身边就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念慈,很容易触景伤情。
裴清梧闷闷坐在一边,拨弄着算盘珠子。
噼啪作响间,仍觉得心里头一口闷气,死活没法出来。
顾恒见裴清梧眉间凝愁,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
思索片刻后,他悄悄退开。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用素帛粗略扎成的小人,一高一矮,脸上用墨笔草草画了五官。
他自己则站到柜台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竟是要演一出简单的“弄参军”。
他将那高个的帛人举了举,捏着嗓子,模仿着某种官腔:“唔呣!下站者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
接着,他又迅速拿起矮个帛人,换了一种可怜巴巴的声调:“回禀官人,小民……小民只是肚饿,想讨碗粥喝……”
那高个帛人猛地“跳”了一下:“喝粥?哼!可知如今城中米贵如金?你这刁民,定是那吐蕃细作,前来打探虚实!来呀,与我拿下!”
这夸张的模仿,尤其是顾恒那努力挤出的、既不威严也不像细作的古怪腔调,让一旁看着的银岚和锦娘先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裴清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滑稽戏吸引了目光。
见顾恒一个挺拔少年,此刻却躲在柜台后,笨拙地操纵着两个丑丑的布偶,学着官民对话,那模样,违和又认真,实在有些惹人发笑。
她嘴角不自觉微微牵动了一下。
顾恒偷眼瞧见裴清梧神色稍霁,心中鼓舞,演得更卖力了。
那“官人”愈发蛮横,“小民”愈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