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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纸擦手上油腻时胳膊碰到没洗干净的碗，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一二三四片。

沈沉：......

没睡着的小老太冷着脸出了房间，看到地上的碗来了气：“你是故意的不是？”

她拿过扫把和簸箕扫地上碎碗，嘴里念叨着：“还真是欠了你们姓沈的，一个二个的来祸害我的碗......”

余光看到沈沉满手油腻，一时又骂不下去了，把窗台上的洗洁精扔过去：“洗碗要用洗洁精都不知道，也真是出息。”

沈沉用洗洁精洗手，不反驳不理会，好像小老太骂的不是他。

一个人的吵架总归是吵不起来，小老太把碎碗弄到垃圾桶，喋喋不休的抱怨终归是安静了下来。

她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爸呢？”

她记得那个警察打电话的时候说她外孙没人管。

厨房狭窄，沈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着，他没转身，冷静扯谎道：“我爸老早就新娶了，又生了好几个儿子，现在看我不顺眼，害怕我争家产就和我断绝关系赶了出来。”

小老太朝地上呸了一声：“我就说你爸是个渣男，遭天谴的玩意。”

随后也不再去管沈沉，一句安慰也没，转身回了房间。

一墙之隔，沈沉枕着兔子，摘掉了包上的那个小熊，拿在手中摩挲。

一墙之隔，小老太坐在床沿，腿上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框着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时她还年轻，那时她爱人还在，那时她的女儿穿着校服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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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窗明几净，一切布置皆是简单低调，色彩搭配稍显冷硬。

顾正青签了几分文件，李特助推门而入，道：“顾总，大小姐来了。”

顾正青意外了下，随后合上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