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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伴?
不知道为什么,裴昼隐的脑海中闪过他弟弟找的那个瞎子对象,和刚刚的那个瞎子调琴师。
接着,他啼笑皆非地摇头,这都哪跟哪。
“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裴昼隐道,“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如果结婚,估计我也会选对我有益的结婚对象。”
老师不赞同道:“你啊。”
她最知道她这个学生。
看似绅士平和,实则……与外表大相径庭。
裴翊的电话打不通了。
许昭宁没回裴翊的公寓,想和他说一声,结果打了两三个电话,那边也没接。
这种情况还挺少见。
两人刚认识时,裴翊刚上大学,每天闲得很,就算是上课时不能打电话,也必定要给许昭宁发消息骚扰,疯狂刷存在感。
恋爱后,就算是许昭宁不查岗,他也时时刻刻报备,就差把许昭宁栓裤腰带上。
果然还是生气了?
可如果生气的话,早晨又为什么给他留那张纸条?为什么事无巨细地叮嘱他?
朋友听说后,分析道:“会不会他那张纸条就是用生气的语气留的,只不过你没有读出来?”
许昭宁哪知道。
那张纸条已经魂归垃圾桶了。
“这毕竟是你们第一次吵架,”朋友说,“每个人生气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冷战,有的人喜欢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偷偷生气,没准裴翊是喜欢偷偷生气的那种?”
许昭宁道:“忽然觉得他变得有点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