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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乐章突然转峰。

人堆里张父听见，立马转脸，张弛背着身，那份责怪只有袁宵接收到。

这时，大堂外车窗下印着“公务”两字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车里下来四五人。

等到张父回头，发现身边上峰全走光了，跟同僚耳语两句，发觉是位要人，几人也大步快走，迅速跟出大堂，到外面迎接。

两方人马汇成一方。

有说有笑踏进大堂。

她靠近，要他结束前奏的时刻，掌心落下，覆盖他的肩膀，作为提示。

才开口，立刻有人跟唱，老经典是切题的。唱过艄公的号子，唱过船上的白帆，十几条嗓子的合声渐渐融洽，形成较为统一的合唱，老中青组成的临时唱团对某几句歌词特别有感情，格外高亢，嘹亮。

唱法并不多专业，情绪却极度充沛。

“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他跟着她停顿，集中思想，身心投入，预判她的节奏，及时切入，稳稳地，圆融地，承接住她。

阳光越过他，落在她身上，淡淡一圈，光晕柔和。

像歌里唱的，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好山好水，好地方。

他迫切想她对视，好在双手有记忆，它奏它的，他看他的。她在笑，唱到关键句，及时做出让渡，一条中气十足的老年嗓门异军突起，不管节不节奏，半喊半唱。

“豺狼来了，迎接它娘的有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