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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歉仄又苦恼地重重叹了口气,闭上眼晴,把头埋进阿奎那的肩窝里。
“今晚……不要了吧。”他哑声说,一边用力在阿奎那的身上蹭了几下。
阿奎那轻声说:“那你怎么办?”
海戈一怔,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的信潮,“不用管我。我有办法。”
“有办法”,那是什么办法?阿奎那在心底默默咀嚼这句话。他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个部分,一半沉溺在呼吸相闻触手可及的温存里,一半却挣扎在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的怀疑和怨恨之中。
他轻声说:“如果你有去找别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药箱抽屉里有安全套。”
海戈正闭眼嗅着阿奎那身上的气味,努力安抚着方才的兴起,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睁开眼,怔愣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阿奎那望着他的表情。他怎么可以这样不露声色,没有泄漏半点心虚和慌张?有一瞬间,阿奎那真想什么也不顾地冲他质问但这时,旁边燃气灶上的蒸锅发出了煮沸的声响。海戈站起身来,走过去关火,把里面伴着蜂蜜熬煮的药膏沥出来。
他把药膏用冷水降到体温,又让阿奎那张开嘴,把那些温凉的药膏用木勺均匀地涂抹到咽喉里发炎红肿的地方。他的神情专注,动作温柔又细致。阿奎那心底好容易爆裂炸起的怒火,又像抽去灯芯的烛火一样,一点点被浇灭了。
“让药膏黏着在发炎的地方,时间越久越好。至少两个小时之内不要说话了。”
海戈说着,站起身来,蹙着眉头仔细端详着阿奎那苍白瘦削的脸颊。
“很辛苦吧?”他忽然说,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害怕自己粗糙的掌心会刮疼他似的。
阿奎那望着他眼里的担忧,本已经湿漉漉的眼睛终于盛不住,坠下一滴泪来。
海戈被吓了一跳,迟疑地望着他。
“疼得这么厉害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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